“到了這個環節的選手不可能放任一個潛在威脅在自己身邊肆意攻擊自己,”冷述寧接洛羨的話,分析道,“他們這樣一定有其他目的。”
“這樣講也太牽強了吧,說不定人家突然良心發現想讓我們得幾分呢~”
“如果我們剛剛的對話被記錄到了植靈史冊中的話,估計作者都不需要指明,讀者都能猜出是誰說的那些蠢話……”
……
窗外花草的影子凌亂在風中,細密的雨絲飄零,落在屋頂,淅淅瀝瀝。遠方參差錯落、方正的灰黑色剪影朦朧在他的視線之中。
劍魄身著白紫相間的豎條紋襯衫。在他蒼白的面部之上,能夠看得清那些赤青色錯落的血絲。
床上的白色棉被被他疊得清清爽爽,桌上擺著的生活用品也被有序地排列整齊。他處境狼狽,卻努力將表面的一切布置得盡量體面。
他放下手中的雜志,拿起一張餐巾紙,重重咳嗽了幾聲。猙獰的血斑遍布在上,他不忍直視,將紙揉成一團,隨手扔進廢紙箱。
……
在養好身體之后,劍魄便在一個深夜被強行帶入了第八層的養心間。
所謂的“養心間”其實只是名稱較為冠冕堂皇的看守所。隔壁間的偶爾傳來的呻吟聲、半夜嘗嘗傳來的磨齒聲和狂笑聲無不使劍魄為之心驚膽戰。
隨身的物品不允許攜帶入“養心間”,也許是因為害怕病人用這些物品自殘。
自殘?劍魄自認為目前的自己不會。
至少在失去意識之前不會。
為什么要懷疑呢……
于深淵至暗之處絕望嘶鳴。
思緒飄飛間,他看見一片血色的汪洋。
大腦撕裂般地疼痛。
“喲,還好嘛,PM的那位?”
先聞其聲,不見其人。
話音剛落,養心間的門便被推開。
黑壓壓的戴著面具的人卸下陰影的深灰色偽裝。
為首的那人盤發長裙,遮蔽住半張面孔的面具唯獨未能擋住她純黑色的邪惡笑意。
“來談談?”
劍魄側目而視,打量了一番這群不速之客,忍住痛苦點了點頭。
“加入我們,怎么樣?”
“不送。”
劍魄眼眸中閃動著的光明被幾束垂在眼前的發絲擋住,他嘴角微微勾起,單手指向門外。
一人踏著高跟鞋,鞋跟深陷柔軟的地板之中。
她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住劍魄的下巴,二人對視,血色的鋒芒爆裂在寒冷的空氣中。
“你可沒有選擇權,幼稚鬼。”
少年仰視自己的時候竟也帶著一絲傲氣。
“對了,PM似乎在計劃著如何和你撇清關系哎。只因為輸了一次擂臺賽就要這樣,這種戰隊還是早點垮掉的好~”
沒來得及回應,只聽一聲清脆的響指聲,劍魄的心口便一陣痙攣,他痛苦地跌倒在地,幾滴眼淚從眼眶噴射而出。
“現在,就請你乖乖聽話哦,迷路的羔羊。”
她背過身,揮揮手,輕捻口袋中的一包綠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