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最先開口的白大褂是個女孩,她雙手戴著白手套,嘴上還戴著白口罩,像是醫院里做手術的那種護士小姐姐,聲音很清涼,但是帶著關切的語氣。
我報以微笑,擺擺手說“沒事。”
“抱歉,我們懷疑那人現在有瘟熱或其他并發癥,所以出現了剛才那樣的狀態,給你添麻煩了。不過考慮到你的車廂需要消毒,以及有可能感染到你,我們需要的協助配合一下!”
‘活尸突發前的一種表現形式,瘟熱及攜帶病毒,眼球紅腫突起且泛著白絲,證明該人已經處于血紅色急劇下降,自身抗體只能維持不到48小時。’
那人已經被兩個乘警死死抓住動彈不得,趕來的醫生已經給他帶了氧氣罩,兩個醫生看護,剩下一個拿著儀器在檢測我的車廂,帶來廂門。
“先生!”
急促的輕咳之后,過來的乘警打斷了我的思緒,讓我才反應過來,看著門的方向正好和那女醫生位置差不太多。
“對不起對不起,我在想檢查完之后我還要回這個車廂住么?”
雖然我不怕病毒,也知道自己不會被感染,但是讓我睡在剛才拿人吐過的地方我真的忍不了。
“哦不,我們希望您能將所有物品帶上和我們一起走,那邊會有專門的休息區。”乘警說著您,語氣中卻帶著冰冷的寒意,讓我不禁皺眉。
“好!”不就是怕我也感染么,正好離開這個鬼地方!
也不等對方過來扶我,我便自顧自的離開了墻面,腳剛想挪動一下,卻發現還是沒什么力氣,顫抖著很。幸好身后的一只大手拎住了我。
“我扶你吧!”
便利店中遇到的男人也是清冷的聲音,嗓子沙啞著,我卻發現這才是他真實的聲音。
當下我也不再多言語。拿著咖啡杯的男人自然和乘警是通過氣的,不然最開始就應該讓他離開。所以我更加篤定這男人是有身份的,而且十有**是在執勤的特種兵。
路過那倒地的中年人時,我才發現,自己剛剛扔出去的竟然是塊移動硬盤,鋁合金材質的硬盤四棱四角都沒有打磨,而且厚重的很,被打的中年人鼻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凹陷,流著血,眼睛似乎也被波及到,此刻通紅的眼球也留著不少的血液,像是馬上就要爆炸一般。
當那邊醫生遞給我時,看著硬盤上臟兮兮的模樣,心下一狠。
“不要了,不要了,給你們當證物吧。”
反正一塊小硬盤,備份的東西也不是很多。
那人倒也不言語,直接說“好”,便收緊了透明塑料袋中。
其實過年回家,原本就沒什么特別值得帶的東西,而且不到十天的假期,我也確實沒想多帶幾件衣服。以至于行李箱空落落的,我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連同電腦書包都塞進了行李箱里。
跟著他們穿過了兩節車廂,和一節餐車。最后竟到了一節猶如G開頭的列車特等座里。一節車廂只有三十幾個座位,每個座位都配備了電視及小型書桌,還有小臺燈。
我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看著幾乎不可能出現的一切,下意識的伸手打了下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痛感頓時撲面而來。
“絲.......”
單手揉著臉,再次確認了這里不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