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卻不給我緩沖的時間,他的語氣又回到剛見面時不帶任何情感的冰冷。
“回答我,你看到時間了么!”
“初四!”
“呵!”
他拉長了聲音,隨后又重重的嘆一口濁氣。
“有意思了,好好活下去吧!”他說道,嘴角略微揚起,帶著邪魅的笑容。接著又補充道
“我的煙沒多少了。”
他突兀的說著
夢境里發現異變是年初四,因為沒有買到后兩天的車票,所以只能提前到初四,準備回京都。卻是在下樓后發現不對勁,住滿人的小區,特別是在縣城里比較大的這種,恰逢新年應該走親訪友的人會很多。
但直到我走出小區也才發現,不過熙拉拉的十幾個,還是機械般行走。夢境里因為迷霧的關系,并沒有看到這些人的五官,不過想想也應該是空洞無神的,如同沒有思想的尸體。
如果將“自覺醒”這三個字聯系起來看,大概能看作是能力限制的緣故,迷霧只是因為自己沒有真正觸摸到某的點,所以“看到”的事情也會相對較少。
而舅舅在接上我們一家之后突兀的又消失不見,可能也是這個原因。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沒事,不然自己在第二夜的夢境里應該是悲傷的,不會繼續想出路。
第二夜里親戚的出現也應該或多或少的證明一些人沒有事情,而且東躲西藏的夢大概也是從側面反映了密支那這個市級單位也同樣遭受到嚴重打擊。
只是夢境依然有限,能獲得的情報也少之又少。
想到這里,突然頭皮又是一陣癢,只感覺很多天都沒有洗頭發一般,忍不住的伸手胡亂的撓著頭皮,力度也在不斷的加重。最后還是沉重的無力感涌入全身,最后癱坐在車廂的座椅上。
“不好意思,能不能...”
我張了張嘴,嘴已經很干了,蔓延在口腔里都是粘稠著,嗓子更是如同火燒一般的疼痛。艱難的咳了幾聲后,猛的灌了幾大口水。才將想說的話又重復一遍。
“不好意思,能不能把車廂燈調低點。”
這是節頭等艙座,頂部的燈光也應該是能隨意調節的呼吸燈,而不是常明。
后排的男人沒有說話,起身向外走。
乘警也只是回頭看了看這邊,不是什么大事,他們也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閉目養神。此刻聽到我說的話,方才拿飯給我的乘警起身又看向我這邊,發現并沒有什么事,才緩緩地說了個好。
隨后起身轉動前排鏈接處,大屏幕上的虛擬轉鈕,將光線又回到我原本該呆的軟臥亮度,頭等艙的感覺瞬間在光線的昏暗中顯得不在起眼,如同尋常車廂的模樣。
乘警依然站在大屏幕前,頭轉過來看向我。
“好了,謝謝!”
我報以微笑,隨后將座椅再次降低,挪動許久未動的身體,將厚重的外套又拉緊了不少。
車廂變的冷了點,或許是沒有人的原因吧。
困意再次襲來,我順從的閉合了雙眼等待“夜長”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