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遼!”
夢境再此入侵身體,小時候的某一天下午,陽光不算很好。以至于家里的書房桌子上還亮著燈,“我”如同一個透明的人般,打量著不算太小的屋子。視線正對面是一面通頂的書柜,里面密密麻麻的放著書。
約莫六七歲的小男孩正坐在書柜前的椅子上轉著轉椅,隨后目光盯在書柜玻璃窗中,合蓋的紅盒子上。或許對里面的東西蓄謀已久,緊張的四周看看確認并沒有人才偷偷拿出準備好的鐵絲,想要翹開窗戶的鎖。
結果可想而知,即便他費了半天的力氣,細小的鐵絲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嚴絲合縫的窗戶。
就在奮力的同時被推門進來的另一個中年人看了個正著,中年人似乎心情不錯,假裝嚴肅的叫了聲小男孩的名字。卻即便是這一聲也讓小男孩嚇破了膽,一下子跳下了轉椅,對著男人行了個筆直的軍禮。
一聲“報告”洪亮又清晰,男孩像是要將膽怯的情緒用這一聲喊出去般。
“嗯!稍息!”推門的男人有著明顯的五官邊角,眼神中肆意散發著威嚴和身為上位者的壓迫感,這是和那特種兵不一樣的感覺,一個帶有很強攻擊型的凌厲,放佛所有人都是菜雞;而另一種,則是長期作為高層對所有低等事物的不在意,后者沒有攻擊性,他們甚至覺得周遭一切都不可能會自己造成威脅,所以目空一切。
就好像一只沖著你狂叫的狼狗,和另一只眼神都不掃你的藏獒。
“是”
“我想看看那個紅盒子里的東西!爸爸”
“爸爸!”我驚呼道,但又對這兩人的父子關系沒有絲毫疑惑。
被稱為爸爸的中年人放下手中文件,邊走邊一把將小男孩抱在懷里。
“那是枚身份勛章,用來證明自己曾是政治處的人。”
男人盡量語言溫和的說著,像是和自己無關,卻在言語中又帶著悲傷。
“什么是政治處啊?”
小男孩不解,他盡力的想親眼看到紅盒子里的玩意兒,只是被爸爸抱著,自身確實也掙脫不開。
“等你大一些再說吧”
隨著談話的結束,夢境消失。我卻彷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微弱的光明。如果沒猜錯,那盒子里多半和自己手上這枚是吻合。而夢境中提到的政治處,其實已經改名了,變成了現在神鬼莫測的中央政治部。
列車在經過走走停停約莫一個鐘后,總算是到達了密支那。穿過幾乎沒人的VIP通道,不遠處在原地抽煙的王瑞躍然于眼,同行的還有車后座的也在抽煙的王瑞表哥,劉晨。
“兄弟!”
劉晨此時也看到了我,隔著長長的馬路向我招手,聲音之大讓周圍的人都紛紛看向那里。我扇扇的笑著,天空中的大太陽還好,卻是路兩邊的積雪反光讓我眼睛都有點難受。
我用手揉了揉眼睛,隨手快步都到王瑞面前,行李箱扔后備箱,自己則上了后座。
“和我先去個地方!”
“兄弟…你!!”
我沒看劉晨,只是閉著眼睛告訴王瑞。這時候劉晨也反應過來問題,以前我對他還是很恭敬的,至少要恭恭敬敬叫聲劉哥。
“劉哥,我要說的事怕是你現在不信,不過這趟下來你會相信的。”
“好!”
他長呼一口氣,也大概知道我此刻不會再說什么,于是果斷的從后座的黑包里拿出兩把M9。
我順眼看了過去,兩把暫新的手槍,漆黑的槍身在車燈照射下也沒有一絲光亮,明顯是做了亞光處理的。這時候自己也當仁不讓的將槍接過手中。
槍械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