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對方忍不住的嘲笑聲。“你能動我認你做我兄弟,以后東南地區你橫著走!”
“好!”
這具身體,或者說被渾身纏繞的軀體,已經能接受高強度的碰撞,這是我在火車上遇到那變異喪尸后發現的,原本應該是不可能的動作,如騰空或者瞬間爆發的動作,現在變得簡單異常。而且經過和胖子的打斗后也僅僅是酸痛,在回家的路上渾身螞蟻竄過后這樣的酸痛也消失不見。
意味著它猶如橡皮筋一樣,只要不是致死,或者槍擊,我的身體就能愈合,并且變得能接受相同的攻擊。
而我現在已經能清晰的感覺到,四肢百骸猶如張開吸盤的章魚般,不斷的張開閉合周而復始著,彷佛毛細血孔也跟著在伸展縮緊著,血液順著血管在加速的流動著,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著心臟的跳動,炙熱氣溫不斷升高…隨之而來的還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在皮膚表面爬行撕咬著傷口….就像在啃食干枯很久的樹枝….
嘩啦嘩啦的聲音傳來,便已經洗過手換了衣服的李力,拿著酒走到我身旁,將瓶子里的酒從頭到腳的澆在我身上。
“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他瞇著眼蹲在我面前,面如表情著。
“幫我拆了繃帶我就告訴你!”
一瓶酒很快就被他一倒而光,便是第二瓶酒又被打開澆在我身體上,卻是沒有理會我的話,自顧自的拉了張椅子坐下。
一面專心倒酒一面自說自話著
“酒倒在身上的感覺很爽吧…”他說
“這是超過60度的烈性酒,我曾用它處理過數不清的傷口,6歲時候被扔到山里面和獵人斗,餓了幾天幾夜就只能搶他們的口糧,不然很有可能就會死,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身上就會出現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是皮鞭子抽的,也有用藤條抽的,還有刀傷,槍傷,往往舊的還沒結疤新的就已經覆蓋在上面了。醫療條件也差,幾乎沒什么藥,純靠著獵人們穿山時候帶著的烈酒洗傷口,不然感染了會更疼,要是發了高燒怕是我死都不知道能不能留個完整的尸體。”
刺鼻的酒精中和著傷口的酸痛,卻帶來了更加難以忍受的疼,鉆心的疼,被包裹著的腦門已經止不住的在滲著汗,豆大的汗珠連成線的往下掉,后背也是沁濕了一大半。但對方像是沒看到我因為疼而弓著的身體,酒不值錢的往我身上倒,第二瓶在他還沒說完的時候便見底了,緊接著是第三瓶,第四瓶…..當他說完的時候,已經去伸手拿第六瓶…
“盛源小時候我也想這么干,可惜被六爺給制止了,說沒必要,以后盛源要向情報方向走,對手上的功夫會弱一些也無妨。”
服務員已經消失了,整個大廳除了他和尹盛源外,還有四個全副武裝的特種部隊成員,渾身迷彩噴涂。在李力說話的時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甚至連動作都沒有,安靜的像是蠟像人。
“其實我想問的很多”第九瓶碰的一聲被他打開,語氣也跟著頓了頓。我躺著的沙發已經被酒給灌滿,潮濕的感覺隔著繃帶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更不要說四周彌散著刺鼻的酒精味。
但這一切他都不在意。
“你是覺醒者這件事我們已經確認過,可惜情報不準,或者說你不像一般的覺醒者”
“通常來講,實驗室里的標本都只是覺醒某些能力,比如你是預言,那你能看到未來的輪廓,但一方強悍另一方就會弱比如你根本不可能在我干掉你的同時作出反抗,更不要說開槍射擊或者分辨下一秒場內局勢。而攻擊類型的覺醒者,往往有著強悍的體格和恐怖的力量,但同樣,沒學過格斗即便是攻擊類型的他們,也不過是傻大個,以至于近身格斗,槍械等都需要從零開始。”
話音剛落,倒酒的手也隨之停穩。可惜接連的高度酒精已經延著傷口向內流動著,如果不是繃帶緊綁著身體,說不得我現在就疼到滿地打滾。
“你應該不是單純的覺醒者,而且不止一個,出租車里你下意識的反應告訴我那是倉促間的抵抗,但當時局面不可能是‘我預測到你下步計劃’,或者‘我了解過你的進攻方式’可以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