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玻璃應聲而碎,伴隨著慘叫聲和咒罵聲,幾乎片刻的消失了…
即便一樓是車庫,二樓所有玻璃都加固著防盜網,我想淪陷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隨后,煙花從一樓的窗口射出,多數直沖著對面樓的玻璃而去,禮花彈,二踢腳,甚至閃光雷…燃燒的瓶子….
樓道里已經沒有了喪尸的叫聲,我想它們早被外面的聲音吸引出去了,可沙發堵著的門我依然沒有勇氣去開。此刻只能盡快去加固窗戶,封死貼好,然后期待著軍隊的車輛過來。
望著小區里火焰愈演愈烈,甚至好些人家都加入的這場煙火,我頹廢的趴在陽臺上,看著這場盛大的煙火晚會啞然失笑….
天在逐漸由明轉暗,只是火光依然沒有消退的意思。放佛人們找到了更加合適的發泄方式,孤注一擲般的在喧鬧著,咒罵聲更加熱鬧,他們大笑著,片刻不停地向樓下扔著東西,甚至連桌椅,衣服之類的也裹成團扔了下去,只想讓樓下的火焰能燒的更旺盛一點。
傍晚的天,家里的暖氣還是暖和的,拒絕了鄰居的幾次敲門后,家中得到了寧靜,外面的火焰還在燃燒,沒有要停的意思…裹著被子在廚房看著大火,回想自己為什么要點火的原因,大概是為了老爸復仇,或者單純的發泄心中的不滿…不過,都無所謂了…
鄰居家的廚房燈火通明著,透過漆黑的膠帶縫隙能看到他家女主人在做飯,而那個中年老師還在一點一點扔著東西,從被單床罩,到衣服家具,甚至連同桌子都被劈成木塊扔了出去,火焰在樓下霹靂吧啦的燃燒著,已經由小火苗變成了大火焰,四周的喪尸被吸引波及,隨后附近周邊的鄰居都或多或少的參與了助燃,樓下百里均是火海,已經沒有什么喪尸的下腳地。
我獨自喝著原本家里準備過年時才開的紅酒,吃著只是煮熟的面條,其實昨天樓下本沒有那么多變異的怪物,有的大概是些行動緩慢,又弱智的初期,他們像感冒頭疼般,紅著眼眶張著雙臂在四處爬著,只是被好奇的人們上前搭話詢問后撕咬到而被感染。
一晚的時間,喪尸已經進化出了更強的種族,身高幾乎要突破了身為人的高度,甚至從互相撕咬演變成如今一致對外的狀態。
平板貼在冰箱上,里面還播放著新聞頻道中關于這個物種的介紹,呼吁人們不要過度驚慌,注意多穿件衣服避免被喪尸咬到;如果家中有感冒發燒的病人,盡量送往臨近的醫院及時救治,或者有條件的家庭可以給病人及時輸送葡萄糖等等…
只是真人形態的播報員沒有再出現,整整一天的消息也全都是靠虛擬人物模擬的,甚至其他一些頻道還播放著春節節目,以及電視劇,看上去絲毫沒有因為這場混亂而被波及到。
紅酒喝掉了半瓶,剩下的被我重新放回了冰箱。
一夜無話….
凌晨八點鐘時候,我被樓下喧鬧的人們吵醒,依舊裹著被子趴在廚房的陽臺上,樓下的火焰已經消退了,幸存的鄰居在下面吵鬧歡呼著,慶祝昨天的勝利。喧鬧的人群,我看到昨天咬下老爸胳膊的巨型喪尸被燒成了焦尸,身上布滿了各種爆炸的殘骸,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
隔壁鄰居也在其中,他蒼老的面容下掩蓋不住的笑意,用家鄉話和其他人聊天,抽煙著斷斷續續的說不知道誰放了把火,不過還挺好用的…
又聽到三樓的住戶和二樓鄰居說今晚就別睡家里了,來我家吧,樓下也不安全之類的話。
隨后,中年人看到了我,他揮手向我致意,并大聲的說:“下來吧,透透空氣。”
我搖搖頭,卻是發現了樓道口原本有著的紅旗,如今燒成了光禿禿的鐵桿兒。
“就不了,我沒家門鑰匙,出去也不方便的。”
我笑笑,隨后想起家里應該有搬家時老爸留下的紅旗,應該這時候還在家里扔著。其實我挺想去縣城里所謂的集中地,可惜不清楚外面的景象,倒是更愿意呆在家里等著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