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終究有打光的一刻,人間煉獄才剛剛開始,又怎么能輕易被幾架加特林打斷。螞蟻過境的喪尸們很快攻陷了車隊,甚至最后幾輛吉普上的士兵連“快撤”都沒來得及說出口,便已經淪為喪尸們的早點。
城門失守....頃刻間喪尸已經涌入進入密集的子彈聲響起,卻是沒擋住后續不斷增加的喪尸群。
說起來塔寨里常駐人口不算多,尹盛源猜測也不過幾萬,比國內普通大學在校數都要少,只可惜當未知的恐懼降臨人間,活著的人已經是自亂陣腳,手持加特林橫掃,大部分子彈都打中了喪尸們的身體,幾輪沖擊下來真正讓折戟的不過千數,如果能更精準的打頭或者心臟,興許喪尸們的傷亡要翻個倍....
看著樓下還在聚集的活尸,我內心有千萬個不愿意,也還是無奈遵從了理智的想法,幾發子彈掃過,躲在暗處的喪尸聞聲倒下。艱難的順著房檐爬到尸體的旁邊,將他們腐爛的血肉涂在自己身上。還順帶拿屋主人的衣服兜了兩大袋發臭的軀干背在身上。
其實一開始的喪尸不算聰明,嗅覺也沒有長時間后的那些變異體要銳利,初代通過鼻子分辨“活人”和“同類”,如果將腐爛的東西涂抹在身上,即便有呼吸聲,他們依然會覺得是“同類”。活尸有著人類跳動的心臟和異變的大腦,心臟停跳后憑借極強的大腦仍然能毫無意識的活動大約一兩個小時,隨后大腦供應不足而死。而大腦要是沒,就真沒了,瞬間死亡....
等半月病毒在活尸體內產生異變,心臟被堅固的骨骼包裹,身體也產生異端時,恐懼才真正意義上降臨人間。尖銳的手變成利爪,脊椎異常隆起,二代的喪尸群會出現不少“返祖現象”,尾巴重新長出,一鞭下去能直接將人類碾成肉末。
達爾文進化論在它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可惜,初代的白癡們分不清同類....
抓鉤輕松鉤在小故宮外圍的墻上,此處距離喪尸群很遠,笨重的它們還順著尸群向城內走,有些落單的小喪尸在廣場上撿拾著碎肉撕咬,那邊被燈光照射的異常明亮,順帶將我這里都隱隱透著光,時間已經不多,天也漸明。
用力拉著繩索翻上圍墻,昆泰的豪景別墅第一次展現在我視眼里,看的我神情無奈..
寬又長的過道從西門延伸,兩面紅磚青瓦高聳圍墻,猶如中軸線將四四方方的別墅分開。圍墻后錯落修建的院落,外院和內院由狹長的過道連接。我腳下西側外墻過道,將整個別墅區環繞一周,而整個豪宅的中心,修建著一座白宮....
雖然我沒去過,但屏幕里無數次被炸毀的地方還是能分辨出來....
Errrrrr.....
白宮被故宮吃了???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昆泰的興趣....
翻身下墻,沿著外圍全力的奔跑著,冥冥中有個箭頭在指引著我要去的方向,那里不算遠,兩步路的時間,就在不遠處廠子里,供下人搬貨的地方,白糖從白宮東南制造,運往白宮西南的廠房里裝訂在運出,而七爺正是在西南的廠房里被吊掛著。
層高進四米的廠房外,橫躺著不少武裝士兵的尸體,面目猙獰著,大概率是剛變異完就被亂槍橫掃。
“你好啊,我親愛的客人!”
月光漸隱,朝陽燒灼云霧,熱帶氣候的白晝要比國內稍早,此刻廠房里已經被太陽光覆蓋,光下,歐洲人手握禮帽向我行禮。
“從第一次爆炸開始,我便在等你了.....”
他一字一頓的說,從未有過的鎮定。
王源之的電棍伸長的形態,電流從尖端冒出,噼里啪啦的響著,這時它第一次在我手里展現出最強的形態。
“請允許我自我介紹,我是十八圓桌騎士之一,讓-若頓親王的眷屬,歐洲議會第六十三席,Moyi,當然你也可以叫我莫伊。”
廠房很大,相當于半個足球場那么大,四周還殘留著沒運走的白糖,一摞一摞的麻袋磊在角落,但卻沒有其他人,我此刻渾身顫抖著,緊握電棍的手心也不斷冒著汗,心臟劇烈跳動著。毫無疑問,在我對面的就是墨西哥過來的20人之一,從他放才的言語里不難聽出這家伙就是吸血鬼無疑,甚至在歐洲也能排上位的那種。
“所以”
我張嘴卻不知道該問什么,想了片刻才又問道。
“所以,你來八莫做什么!”
他表情松弛,聽到我提問后不禁冷哼一聲,才優雅的戴上帽子。
“為什么你們都喜歡問這個無聊的問題”
“你也是,吊在半空的老頭也是”
“甚至你們引以為傲的作戰部隊也一樣,遇到我們都要問這個問題!”
莫伊張著雙臂,裸露在光下的皮膚如寶石般閃耀著,就像無數的碎鉆粘粘全身,發出耀眼的光。
我沒有在說話,半弓著身體全神戒備著,即便我倆之間有近百米的距離,但依然不排除他能瞬間撲向我。
“哦,很抱歉我失態了,這個問題一點都不難,畢竟這里是華夏的交界,是我們對華戰略最重要的一環。”
“戰爭,毒品,女人,甚至金錢,百年前我們用鴉片敲開了華夏的大門,獲得了取之不盡的財富和榮譽,讓歐洲大陸獲得無上榮光,這百年里,我們無時不刻的盯著這片神秘的東方大陸,雖然比百年前更艱難,但我們認為也要比百年前獲得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