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好久不見了。”
建筑系的老教授,老宋的老師,來這學校就是老宋親自去請來的,看著滿頭白發,老態龍鐘的老人,彎著腰將大門敲開,扶著他進門。
“你也是我學生?”
那人也是一愣,沒想到昨晚鬧了一夜,還開槍殺人的竟是自己學生。
“對,我畢業有幾年了,是宋老師的學生,也是您的學生。”
叫人從樓上拿來水,老人打開蓋喝了幾口,氣息平緩許多。
“那你宋老師走的時候”
“我沒在,也是聽現在學生提起,昨晚也是剛找到宋老師遺體,埋在樹下。結果遇到那些人說起來”
“說起來,有些沖動,所以就開槍了。”
教授姓翟,早些年身體不錯的時候也和我們開玩笑,經常課堂上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偶爾也會說
“算了,不生氣,這幫賬號練廢了沒事,還有下一屆。”
總體來說和學生關系都不錯,每屆學長都會和新入學的叮囑,得罪老宋沒事,得罪翟先生不行,讓我們知道了就算老宋不找事,我們也會把了你們的皮,掉在女生宿舍樓下的樹上曬出醬汁。我們是聽學長說的,也是這么警告下一屆學生的。沒想到這幫人竟派來老教授,興許覺得謝云志是建筑系的,也該聽教授的話。
“誒,我知道宋老師的死,對你們也挺難受。只是那些人畢竟做了多年鄰居,回頭就讓他們過來收尸吧。”
我一愣,陪著笑說
“沒不讓他們收尸啊,是他們自己不帶走。”
“哦”
教授聽聞,長嘆一聲可悲。看了眼體育館才又開口問
“你是從軍了?”
我一問一答。搖頭說沒有
“那槍哪里來的?”
“認識幾個軍人朋友給的,出門防身。”
“這體育館怎么想的,還有這些學生和老師,你怎么看?”
“學生已經聯系了云鶴寺的朋友,那邊幫派的表弟,也是您的學生,和我一個宿舍,倒是能說上幾句話。”
我撓撓頭,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不能干巴巴的和教授說愿意走的就走,不愿意的留下。還是教授看出我的窘迫,手里的拐棍抬起打了我一下。蹙眉道猢猻!我嘿嘿笑著。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無非就是人各有志,愿意走的走,不愿的留下等救援。和老師我都不說真話,看來這賬號是真練廢了。”
只是說完,又一聲長嘆。
“可惜了(liao)啊,可惜我不能再多等新的賬號了。”
“嘿,瞧您這話說的,云鶴寺距離咱這不遠,你要是愿意動喚,就請您出山跟我們走,宋頭兒走了,宋師母和小云姐肯定我們也要帶走的,到時候大家不還是鄰居,這兒的賬號練廢了,您去云鶴寺里,大把大把的人求您怎么蓋房子呢。”
“再說了,讓您留著,別說我那些畢了業的同屆,就是我的學長和我的學弟,那么多人知道我沒照顧好您,不得連夜過來吧了我皮。”
“教授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