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一把斧頭,隨著身形不斷長高,斧子也跟著長大。在樓上奔跑兩步又是縱深跳起,在半空中化作百米之高的巨人,一把巨型大斧單手劃過,只一下,藍光碎裂,斧子結結實實的砍在巨型喪尸脖子上,左手一把握住斧柄,順勢而下,巨人的腦袋已經滑落半空。
“起來吧!”
黑影里一聲令下,還沒倒地的巨人尸體被黑幕包裹,脖子上長出了一團漆黑的圓球,片刻功夫化作腦袋,像是沒被砍掉的樣子。
可巨人不再向圍墻重來,反而向著之前的同伴沖去,他這奮力的一擊結結實實打在同伴腦袋上,嘶吼著發出轟天的響聲,張開血盆大口便咬在同伴的脖子上,一大口血肉被咬下,脖子幾乎沒在又粘連的地方。
咚!
木槌敲擊銅鐘的聲音悠揚入耳,身體傳來陣陣暖意,殺意消失不見,整個人呆愣愣的沒有一絲力氣,機槍脫手掉落一旁。
四周的同伴也回過神來,均是癱坐地上,看著被自己殺掉的戰友,和滿地狼藉的尸體,哭聲一片。
第二道青芒炸裂,才讓人群發現,城門最高的地方孤零零站著一人,通體純黑的拿著一把泛光的長劍,即便我身處百米之外,依然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鎮定,他身后,原本嬉笑的道門眾人均不茍言笑的站在原地,似乎等待那人張嘴。
轉身說了幾句后,他也縱身落入黑暗,站立的道門眾人則分出好幾隊人馬四散在城門之上。
不多時,又一隊穿著迷彩的士兵登上城門,他們拿著對講將自己分成兩組,一組迅速替代原本城門守衛的幸存者,另一組則不斷翻看著倒地的同伴。
白色的圓球從道門停留的幾人中聚合,化作白光直沖云霄。連日以來的烏云被沖散,將整片大地照亮,重新回到眾人的視野里。
“喔嘈!”
漫無邊際的人頭竄動著,與之前不同,這次的喪尸不再是低級的,幾發子彈能打掉的,身長兩米的爬行者甩動粗壯的尾巴,平日里就算外出都很難見到,這次成群結隊發出陣陣嘶吼。肥胖的喪尸張開足足兩米的手臂,隨著爬行者們一起嘶吼,嘴里的口水噴在空中。
如同肉山的喪尸也混在里面,數個人頭在肉球里張著嘴,無數手臂支撐著笨重的身體前行。
藍光在里面炸裂,也僅僅殺掉數個行動遲緩的肉山,四肢著地的爬行者在藍光落下時便四散開去。
道門的支援相對遲緩,他們往往只針對體型龐大的巨型喪尸,每畫一道符咒,臉上就流露著肉疼的神態,手中緊握著發光的晶體,不斷汲取里面的能量。
當真正的軍人替代我守在墻邊,才發現他們連槍都是插著晶體的,每發出一團光術,晶體便會暗淡很多,可即便是這樣,也對攻城的喪尸們造成了不小的傷亡。爬行者貼著墻壁往上,光術則順墻而下,在空中炸裂。
血液,殘肢,還有斷裂的尾巴,巨大的熱能燒灼**散發出的香味,混合著血液的腥臭味,一同飄散在空氣里。
坦克手們也被替換,沒有被毀掉的它們發出比我手臂還粗的炮彈,旋轉著從跑口里噴射而出,在地面燃燒起濃烈的火焰,彈藥味十足。
可即便是這樣,占據上風的依然是喪尸們,彷佛無窮無際,源源不斷的從南邊而來。等第二波超能力者部隊加入戰局,隱隱才逼退圍墻之下的大軍,也僅是重新逼回護城河外的街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徐建國將軍也登上了城墻,遠遠的站在城門上的瞭望臺,拿著對講機繼續指揮前來支援部隊,傳令官奔波在人群里。
“交替換班!交替換班!”
他們大喊著,等不知名的總長堵住去路,才氣喘吁吁的說
“徐總說了,讓第一批士兵退下,由一會過來的第三批交替。人歇槍不歇。”
那人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疲倦的臉上眉頭緊皺的都竄在一起。
“這叫什么事!”
“勞資打了半輩子仗,還從來沒見過這架勢。”
嘴上抱怨歸抱怨,還是等來人后傳令交替換班,順帶將裹著被子的我們也歸入團隊,讓回到坦克身后坐在墻沿睡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也不再管要不要去問問能不能走,也就是裹著被子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