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挽秋揉著腦袋道,白色那件就行。
只見楊珂拿出好幾件都是白色的衣服道,你這衣服不是白的就是黑的,能具體是哪一件嗎?
楊挽秋尷尬一笑指著其中一件,就他吧。
楊珂把其他的都放了回去,幫著楊挽秋換著衣服。
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云紋的寬腰帶,腰間掛著一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郁的腰牌。
烏發用一根發簪隨意束好,額前有幾縷發絲被風吹散,顯得頗為輕盈。
打開房門,楊珂挽著楊挽秋的臂彎,向宴席處走去,還未走近,就聽到花園中一片熱鬧,待走近,發現有很多人,家族中連旁系子弟都在,還有平時有交情的人都在。
楊挽秋問道,怎么回事呀?不就是奉天來了一些人嗎?怎么請了這么多人!
楊珂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
楊挽秋道,這個臺伯怎么搞的。
楊挽秋沒有想到會有如此大的排場,宴會進行的熱鬧非凡,絲竹之聲不絕于耳,這還沒正式開席,席間就已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人都無聊得緊,彼此之間不過寒暄敷衍,歌舞升平是不假,卻也是屢見不鮮的東西。
楊挽秋與楊珂兩人一起去主席一桌老夫人身前,挨個行禮道,祖母,姑母,姑父,岳丈,岳母,父親,母親,說完便想離開,卻被老夫人叫住了道,挽秋,珂珂,不用走了,坐在這吧。
楊挽秋道,這不合規矩,我和珂珂還是跟同輩的坐在一起吧。
轉身就要走,老夫人道,聽話,坐下吧。
楊珂拉了拉楊挽秋手臂道,坐吧。
兩人只好在下首坐下,見楊挽秋坐下,老夫人微微一笑。
楊挽秋看著一旁的兩人,自己沒見過,這就應該是奉天城來的其中兩人,如果不是身份頗高,也坐不到這里來。
還沒等楊挽秋打招呼問好,其中一個男子便輕抬手掌指向楊挽秋說道,這便是楊府的大公子吧,真是英年才俊,一表人才啊!
楊挽秋笑道,抬舉了,我這幾日也未在府中,不知貴使來林溪城有什么公干嘛?
男子說道,大公子言重了,領主也是聽到了一些傳聞,派我們出來,走訪一下。
楊挽秋笑道,那千萬別是我們境內出現什么匪患,驚到領主大人,那可是我們的罪過了。
兩位貴使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我們楊府絕對傾盡全力的。
另一個男子似乎挑釁的說道,你們楊家似乎也輪不到一個小輩做主吧?更輪不到你一小輩說話吧?
這話一說,其他人都看著楊挽秋。
楊挽秋笑道,貴使這話說的沒錯,我是一小輩,家中有我祖母,有我父親,的確輪不到我這一小輩說話,也正因為我家長輩要處理大事,像招待貴使這種小事才輪到我處理,不知道,今天滿不滿意嗎?
男子拍案而起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也算你長輩,你們楊家就這樣待客之道嗎?
楊挽秋笑道,我們可沒有怠慢貴使的意思。
貴使怕是忘了吧?我父親是領主欽點的林溪王,我也是接過冊書的林溪世子,論制我是主,你是仆,我在這不跟你講規制,何況這是我的家,我是主你是客,你卻跟我倚老賣老充當我的長輩,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