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座赫然鼎立于地的門派,便是問酒宗。問酒宗,顧名思義,討酒蠻客所集之地。只因門主燕嫣有一個不外傳的功法秘籍,才使門派久立不敗。白辰風見里面酒鬼發酒瘋之人一片,小聲附耳對白晞明道:“爹,您確定我們要投靠這里?”
白晞明神秘地笑了笑:“別看酒鬼多,實際上,這地方深藏不露得很,定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寶貝!何況,我可是看藏庫地圖尋得此地,定能找到一些線索。到時,還怕受他人之氣?”
正說著,一個身穿紫紗衣,外穿一件寬大松袍,腰間被一條緊腰帶系著的女子從二樓翩翩躍到地面。定眼一瞧,這女子額間有一粉色花瓣,配上她的窈窕身姿,讓白晞明看的差點醉暈了去。
燕嫣嘴角上勾,慢慢走向二人:“來客人了呀。”白辰風想,這應該便是問酒宗宗主燕嫣了吧。她連忙下意識拱手:“燕門主,我是白辰風,這位是家父。”
燕嫣雙眉翹了翹,淡然道:“原來是白鶴門的人,不知今日來我問酒宗,有何貴干?”
見她一副高傲又不愿待客的樣子,白辰風有些著急,生怕自己被掃地出門丟了面子,于是趕忙道:“燕門主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沒等他說完,白晞明道:“燕門主,白某自是有事,且是帶禮而來,并非有意驚擾。不妨,我們進去細談?”
燕嫣見他們身后的馬馱著幾箱東西,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兩位,請。”
--
進了大廳見,燕嫣見白辰風手足無措不適應,又顯的礙手礙腳,對一旁的一個叫琳心的暗衛道:“看白小公子有些乏,你便送他去客房休息吧。”
“是!”琳心說著,便帶白辰風下去了。
此時屋內,只剩燕嫣和白晞明兩人互相對視。
“燕門主消息靈通,我便攤開了話說——”還未將“說”字說完,燕嫣便打斷了他,道:“既然都說我消息靈通了,何必又藏著掖著?此番,怕不只是投靠想重振白鶴那么簡單吧?”
“燕門主這話,白某聽不懂。”白晞明老奸巨滑裝無知。
燕嫣站起,輕輕開口:“我問酒宗向來講的是義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若白掌門是為了一己私欲,那我便只好關門送客。”
白晞明連忙道:“燕門主說的這是哪里話?白某行走江湖多年,自是懂規矩明事理的。今日你留我,他日我必還此恩情。”
燕嫣的眸子變得滑溜,飽含奸人的深沉不測:“那便最好。我自是信白掌門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之人。”
“多謝燕門主,”白晞明起身拱手,“馬上的仙瓊露特贈門主,還望門主笑納。”
“白掌門客氣了,”燕嫣彎著眉毛,“天色也不早了,白掌門趕路辛苦,就盡早去休息吧。”
說著她便跨出門檻,大步前行。
--
白鶴門
一夜過去了,紫檀木雕成的小床上,不見了蕭子宜那雙明亮的眸子,就那么靜靜地閉著。床邊,月無弒倒在一旁睡著了,他那雙手,還不忘護著蕭子宜。
“小石頭,他們還沒醒嗎?”大明月撓著腦袋,“我也沒有下那么重的手,何況,煞七大哥不就已經醒了在院外活動嘛。”
小石頭挑了挑眉:“誒,明月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主人呀,對蒞爺那是情根深種。你別看表面上他們睡得安穩,實際上,他們早都醒了!”
“啊?”大明月心里一驚,“既然都醒了,為什么還不起來?搞得我那天施法像害死了兩個人似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唄。”小石頭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呀,想體現出對對方的關心,誰先醒了,就好像被對方照顧一夜,搞得自己老弱病殘,那多沒面子呀!尤其是主人,蒞爺不會武功,主人要是先醒,他當年的英勇風采就全滅了。”
“原來如此啊。”聽完小石頭的解釋,大明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禁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她正準備離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一個轉車回來了:“哦對了,過一會兒就趕緊喊喊他們吃飯,演的意思意思得了,不要太入戲。”
“放心吧,明月姐。”小石頭比了一個手勢,大明月這才放心地離開。
見狀,小石頭調皮地做了個鬼臉,笑道:“主人,蒞爺,你們慢慢玩,不急啊,明月姐可是做了炸雞腿,我就樂于助人一下,替你們解決了吧!”
“你敢!”兩人異口同聲起來大叫,然而,小石頭已經一溜煙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