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曾經引以為傲的愛情,玉問溪一個屁股軟弱無力坐了下來,雙目暗淡無光。
周子苒以為是義父氣對方沒有堅持的恒心,便道:“義父,何故為她苦惱呢?她根本就不愿意······”
沒等她說完,玉問溪憤怒的打斷了她:“你懂什么!?”
“義父······”周子苒瞳孔緊縮,不敢相信的搖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曾經那個一直寵愛自己的義父,會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大吼出聲。
“我不是······”
周子苒想要解釋,但玉問溪面目嚴肅,滿臉寫著悲哀:“我愛慕了她那么多年,本以為今日就可以——”
話語一轉,玉問溪嘆了口氣:“罷了,她根本看不上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任羽,”玉問溪擺擺手,“你帶小苒先回去吧,讓我靜靜。”
“是,掌門。”任羽說著,便要拉著周子苒離開。
周子苒看他心情不好,只好跟隨任羽離開,跨過門檻時,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門外吃瓜的弟子見女魔頭出來了,本想溜走,卻發現周子苒的臉色不對勁,關切上前:“周師姐,你,你怎么了?”
周子苒搖搖頭,淡淡道:“掌門心情不太好,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就不要打攪他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房中面視銅鏡,一想起義父那張無奈的表情,她的心里波浮萬丈,或許,真的是自己做錯了·····
那些弟子迷茫地看向任羽,卻見任羽無奈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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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鳴門
霜痕軒
手執一把素琴,一個男子自我陶醉般撫起,悠揚的歌聲顯得此人十分愜意。
“霜痕上神,”門外劃過一抹人影,“最近好閑的心啊!”
男子停止彈奏,眼間閃過一抹清涼的冷笑:“不知沈掌門大駕光臨,真是慚愧。”
他的凌厲的雙眼讓人捉摸不透。
霜痕人如其名,他是萬里挑一的美男,他的性格很冷,像是冰天雪地的獨一的存在,因此便有了“霜痕”的名號。通常期間,他會著一身素白,在腰間墜了一個簡易的冰霜雪亮的玉佩。
他本來是三仙湖的煉藥長老,一次修為大漲讓沈岳這個老狐貍給注意到了,便給他用捆仙索抓了過來,并對外裝出一副憐惜的樣子,讓整個仙界都為痛失一藥界奇才而傷悲。
在這個期間,沈岳廢了他一大半修為,留著他為自己所用。
這個霜痕軒,是沈岳精心準備的,為了不引人懷疑,特意在外布了結界,一般人是不會發現的,更別提打開了。這幾十年來,他一直在這里囚禁著。
“慕容寒,你不用看了,這里,只有你和我。”沈岳冷聲,滿臉得意。
慕容寒裝作什么事也沒發生,繼續撫琴。
“你,你居然敢無視我?”沈岳氣得一手扣住了他的脖子。
慕容寒則微微一笑:“你不會殺了我的,對么?”
“你······”沈岳恨得牙癢癢,但還是無奈松開了手,這顆棋子還不能死。
這個家伙利用這一點總是跟他對著干,沈岳自己也拿他沒辦法。
“沈掌門來此處有何貴干?”慕容寒轉過去頭。
沈岳輕咳,連忙關上了門,生怕有人發現,他伸出右手,封印至寶的盒子出現。
“這就是眾人夢寐以求的至寶!”他得意地舉起來,看起來來這里不像是找人幫忙的,倒像是來炫耀的。
他沒想到的是,慕容寒連正眼瞧也不瞧上一眼直接發話:“我對它沒興趣,如果你是來炫耀的話,你可以走了。”
聽他這么一說,沈岳更是氣得咬牙,他道:“池箏皿被封印了,我解不開。”
“所以呢?”慕容寒飲了一杯茶,似笑非笑。
沈岳直接叫了起來:“我需要你解開!說的夠清楚了吧?”
“原來是求我幫忙啊,”慕容寒一樂,“一點誠懇的態度也沒有,還想讓我幫你?”
沈岳臉色更陰沉了:“你不要太過分,別忘了,你的性命還在我手里,我隨時可以讓你死!”
慕容寒則更加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直接躺在了床上,還不忘朝他揮了揮手:“我乏了,沈掌門還是改日再來吧,慢走不送!”
沈岳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這輩子還沒有被這么羞辱過,他指著慕容寒冷聲:“好,很好,你給我等著!”
說罷,氣得奪門而出。
慕容寒見他離開了,一個魚挺便坐了起來,他迅速來到桌邊,拿起信紙就是唰唰幾筆。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他再次將信傳送到高空。
快要靠近結界時,他連忙用靈力幫持,他在這里待了那么久,已經很久沒有與外界聯系了,如果這次成功了,就請把它送到妹妹手里吧。
他的額頭已經冒出了許多汗,靈力也已經開到最大馬力。
希望這一次,一定要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