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和李秋水聽段譽說得有鼻子有眼,絲毫不似作作偽,各自沉思。
童姥道“這個慕容復是什么人為何能夠被無崖子收為親傳弟子”
段譽心中一驚從童姥方才輕松壓制鳩摩智的表現來看,此人定是一位絕頂高手,為什么連江湖中這等可說是人盡皆知的常識都不了解
其實“南慕容,北喬峰”之名說的不過是江湖中近十幾年聲名鵲起的兩位后輩,童姥久居天山飄渺峰,除了追殺李秋水,最近幾十年根本沒有下過山,不知道也很正常。
李秋水嫣然一笑“這小慕容的名號我倒是聽說過,據說是一個風流俊雅的俏郎君,想來甚得師兄喜歡被收做了關門弟子也未必。”
“師姐,你追殺了小妹一路,想來也看明白了。小妹的武功要勝過師姐自是萬萬不能,但憑著的武功,想要害了小妹的性命也是難為。眼下這小子有師兄的消息,你怎么看”
童姥冷哼一聲,也知李秋水說得有道理,她雖然不愿和李秋水共享無崖子的信息,但是聽姓段的那小子的口風,兩人若是相斗,他便不愿作這個引路人,帶她去見那什么慕容復。
她在中原人生地不熟,否則也不會追了李秋水這么久屢屢被對方逃脫,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誰知道什么時候再能得知無崖子的消息呢
童姥想了想道“好,姓段的小子,就依你一回,你來引路,帶我等去見那什么慕容復”
段譽見自己的目的暫時達到了,松了一口氣道“兩位本就是同門,本該和睦相處,又何必打打殺殺。”
童姥與李秋水對段譽的話不置可否。
片刻后,段譽小心翼翼地道“那個,姥姥,這大和尚看上去著實難受,您能暫時解了他的痛苦嗎”
段譽說的,自然是鳩摩智。此時,鳩摩智只覺渾身痛癢難當,饒是他定力驚人,此時萬蟻噬心之苦加身,縱是真正的佛陀又哪里抵擋的住
一開始,他尚能憑內力抵御,到后來,疼得滿地打滾,一身貴重僧袍被他扯成了碎片,身上扯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童姥冷笑道“小和尚,不知天高地厚,讓你嘗嘗生死符的滋味,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過她說歸說,還是順手一翻,取出一顆琥珀色的藥丸,兩指一彈,送入了鳩摩智口中。
藥丸入體,立刻化作一股熱力散開,鳩摩智身上的痛癢立刻止住。
童姥笑道“小和尚,這顆藥丸只能止你三日之癢,之后能不能得到解藥,還要看你的表現呢”
一想到幾天后還要經歷剛才那種痛苦,鳩摩智魂飛魄散,一連聲地保證自己以后一定百依百順,鞍前馬后,任憑驅使。
可憐鳩摩智一代高僧,到了中原處處吃癟不說,如今還被人捏住了性命,淪為他人奴仆,此刻的鳩摩智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于是童姥等一行帶著段譽等人一路南下,去往姑蘇慕容復莊上。
一路上童姥對鳩摩智非打即罵,鳩摩智為了不受生死符發作之苦,被折辱得毫無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