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武額向那些益那殘兵投去輕蔑的一瞥,低沉地對副將說,這批益那兵,留著耗費糧草,立刻就地斬首。一個不留。
血流成的河,水獺渡不過。
鄂武額血洗禹甸洛略之后,照例舉行盛大的慶祝活動。士兵們烹牛煮馬,縱酒狂歡,不必細說。夜深之后,禹甸洛略城內,鄂靡將士鳩占鵲巢,益那的洞營九十九,寨營八十八,自然成了鄂靡將士宿營之地。
禹甸洛略之夜,伸手不見五指。
鄂武額做夢也不會想到,三更之后,瞿恒那率領強將九千九,人人帶火油,精兵八萬八,個個背干柴,在漆黑的夜晚,憑著對地形的熟悉,不打火把,神不知鬼不覺,悄悄走近洞營和寨營。
于是,洞前架上了高如山的柴,寨后放下了高如巖的柴。到了鄂靡將士睡夢正酣時,益那將士并非燒蜂巢,人人舉火把,個個澆上油,一齊甩火把,干柴齊點燃。
轉眼之間,烈焰騰騰,火光沖天,煙霧與火星齊飛,火舌與山風共舞。洞營九十九寨營八十八,全部變成一片火海。
比竹林還高的火焰,比竹林還密的火焰,一望無際,把禹甸洛略映照得如同白晝。
火海之中,鬼哭狼嚎。
熊熊的火焰,像霧的火焰,使禹甸洛略成了一個巨大的焚尸場,一夜焚盡鄂靡數萬將士。
經過石戰、水戰和火戰三次戰爭,鄂靡一敗涂地。
后世布摩敘史時說,在空中,鶴同天鵝戰,天鵝戰敗了。在深山,猛虎戰雄獅,雄獅戰敗了。在禹甸,鄂摩戰益那,鄂摩戰敗了。日月重顯輝,星云再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