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心本想去街邊小攤買兩幅面具,但又想了想,那樣也許太過于顯眼了,所以到最后也只好硬著頭皮了上了。
說真的,在關系這方面,鏡心和徐桂差了不是一點兩點,徐桂直接找到在歌劇院關系要好的小伙伴,悄悄咪咪地便從后面走了進去,當然,這少不了金錢的買賣。
鏡心佩服地看了看一眼徐桂,徐桂卻不以為然地坐在一個擺好桌子的椅子上坐下,徐桂心知鏡心想找趙高問東西,所以很識趣道:“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鏡心尷尬一笑,坐在徐桂旁邊竊竊私語道:“我其實也不想讓你進來的,但我沒有辦法,這里的人我幾乎一個不認識,你介紹介紹下,以免出現什么差錯。”
徐桂呼出一口氣道:“你看到那個穿金戴銀的了嗎?那個是趙家的趙萬錢,算是這里的常客,但他對這些涂滿胭脂水粉的人不感興趣,他每天來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讓花魁嫁給他。”
鏡心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算是記下來。
趙家的有錢鏡心哪怕是個門外漢也知道,看著那么多的姑娘在趙萬錢面前打轉說好話,但趙萬錢卻如一個朽木腦袋一樣,不開竅,對于這種人,鏡心還算欣賞。
徐桂繼續說道:“看到那個在墻角把人罵哭的老太婆沒有,我給你說,就是你在這惹誰都可以,但千萬不能惹她!”
“為什么?”
“你看到被她罵得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沒有,人家只敢哭不敢回嘴,知道為什么連不遠的趙高和趙萬錢都不敢阻止嗎?聽說啊,這老妖婆就是這個歌劇院的最終老板,而且這老妖婆好似很早便在這歌劇院當童工了,小鎮大大小小有頭有臉的人她幾乎都認識,而且都要賣她個面子。”
鏡心驚嘆道:“這么厲害,那豈不是一手遮天?”
“差不多吧!”
徐桂還說了很多人,但大多人其實都是一些商販,來的目的也很單純,無非就是巧舌如簧地在趙萬錢或趙高面前拍馬屁套關系。
鏡心毫無疑問地能在這個片交流中看到編制而成的關系圖,說真的,歌劇院說是談笑風生,但其實歸根結底,這里聚集著小鎮各方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然后將每個人都籠成一個網狀,鏡心實在不敢相信這么好的社交平臺李員外居然會拱手相讓,鏡心嘀咕道:“李員外到底在干什么?”
但正當精心思忖之時,只見從餐桌上走出一個頭戴衣冠,身穿也是儒雅得體的少年,只看少年和那老太婆說了幾句悄悄話,竟把老太婆逗得歡快不已,甚至還對少年拋媚獻媚,把鏡心看得背后發涼。
徐桂鄙夷道:“那個就是新來縣官的兒子,叫韓束,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還不是一個花心的貴公少爺。”
鏡心淡淡一笑,徐桂的這樣仇富鏡心自然也能理解,如果不是鏡心現在算得上是百萬富翁,不然鏡心還可能加入到徐桂的吐槽罵聲里,一起鄙視這個傻b世界。
為了達到目的,將趙高的話套出來,鏡心本想高調一下,然后吸引趙高的注意力,誰知突然間,百花齊放,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地望向頭頂上的閣樓,只見一道艷麗的身影掠過,然后停在最高的閣樓上,一個丫鬟拿起銅鼓敲道:“比武大賽即將開啟,大家做好準備!”
“比武大賽?”鏡心皺了皺眉頭。
徐桂解釋道:“無非就是和比武招親差不多,不過這個贏了就只能和花魁共度晚餐而已,沒有什么特別的。”
“哦,那怎么個比法?”
“三場擂臺,比作詩,比武藝,最后便是搶花球。”
“那還挺有意思的嘛。”鏡心笑道。徐桂不以為然,因為在他來看,像他們這種從小出生的貧民窟的人,要學問沒學問,要武義沒武義,蠻力雖有,但和別人比起來就不用看了。
只見擂臺擺在二樓和一樓的階梯之間,一樓的喧嘩聲突破天際,其實大多數人和徐桂都是一樣的想法,認為自己最多就來捧個場,拍怕馬屁,套個不遠不近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