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他也真有膽子,雖然這場比武招親是他認的姐姐家辦的,難不成他還要娶他這個姐姐?不過倒也不是不行!”
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榮慶感覺腦容量實在不夠用,但當她看到面前不遠處那一個身姿筆直,頭發烏黑飄逸,身穿棕灰色衣衫,腰間配了把年代久遠的長劍,英姿颯爽,是榮慶的第一印象,榮慶臉頰紅暈,但這并不是一見鐘情,而是對自己剛才口無遮攔的羞愧,心在害怕這位顧公子看向自己的那種羞愧感。
壯漢也口無遮攔地嘲笑道:“顧公子,聽別人說你這個時候就已經能做到人劍合一,等下被我打得屁滾尿流的時候,可不能找你大哥報復我啊!”
“嗯,我知道。”顧圣清面色冷淡的說道。
壯漢見顧圣清不為所動,難免有點惱羞成怒,上前就要給顧圣清一點顏色瞧瞧。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顧圣清一點會被打得很殘的時候,榮慶突然大吼一聲叫道:“加油啊!”
這一聲吼叫聲,直接把壯漢給嚇了一個哆嗦,顧圣清抓住這個機會,劍鞘飛出,鋒利的劍鋒劃過眾人視野,只見峰回路轉之間,鋒利的長劍便已經對準了壯漢的喉嚨,顧圣清并沒有什么高興的表情,還是一副冷淡臉說道:“你輸了。”
壯漢很不服氣,但鋒利的劍鋒在喉結劃過的時候,那股死亡的恐懼還是讓他額頭露出顆粒大的汗珠,顧圣清見壯漢沒有投降的意思,雙眸突然變得凌厲,語氣變得不祥道:“居然你想死,那我也就不用饒你一命了!”說完就要一劍刺穿壯漢的脖子,壯漢哪受得了這個考驗,連忙喊道:“我認輸了,認輸了!”
顧圣清這才將長劍收回,走下臺的時候,顧圣清扭頭說道:“我并不喜歡她,我上臺只是覺得你配不上她,矜持而已。”說完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榮慶跟了上前,想給一個道歉,雖然他說自己上臺是只有原因,但怎么說,道個歉也好讓自己良心過得去,結果顧圣清簡直如神人一般,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這讓榮慶很是無語。
不過好在,既知道名字,那人也小有名氣,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所以榮慶倒也不是特別在意時間夠不夠用,她對自己出逃然后被抓回的這段時間很有自信,最少她認為在被發現之前能道完歉,榮慶這么一想,也心安理得起來。
醉仙樓,醉仙城里最著名的地方,它的樓頂上有一只巨大的白鶴雕像,傳說那是白鶴梁神女出現的地方,榮慶遠遠的便看到了那只金雞獨立的白鶴,從遠處一看,那只白鶴簡直如活的一般,栩栩如生。
“小二,上酒!”榮慶豪邁地說道。對于酒這種東西,她接觸得很少,不僅僅是年少,還有男子對女子的一種歧視,男子認為女子喝不出男子的那般氣概,只能像一個文弱的讀書人一樣,細嚼慢咽;榮慶第一次喝酒還是在太后七十歲大壽上,并且只喝了一滴殘留在玉杯上酒水,當時的榮慶無比好奇,特別是看眾人無不歡聲笑語的暢飲,心中難免生出好奇之心,可結果一喝,只記得喉嚨干燥,口腔苦澀萬分,意料之外的難喝,但礙于面子,當時的榮慶并沒有哭,只是心中將酒列為苦水,不如果水好喝。
可男人就是喜歡喝酒,這是永遠不變的事實,哪怕心中認為那水難喝萬分,但看著眾人齊齊稱贊,難免心中還是浮現一出品嘗之心,更何況,醉仙城就是因酒香而得名。
小二一聽呼叫,以為又是一個豪邁的客戶,結果出現的,就一小丫頭片子,小二見榮慶小小矮矮的,難免笑出聲道:“小妹妹,這里不賣糖葫蘆,你該在對面街買。”
榮慶臉頰羞紅,對于自己此時此刻的身高和年齡,她很是不喜歡,因為大人們總會以你現在還太小來打發你,然后讓你找不出理由的知難而退,不過年幼這個名聲包庇了榮慶不知道多少事,如果是其他的平民百姓,做榮慶的這些事,肯定是少不了滿門抄斬,所以說啊,投了好胎很重要。
榮慶一腳踩在木桌子上,語氣生氣地說道:“我憑什么不能喝酒,我有錢,我想買就買!”
剛說完,突然間一壇酒壺便往榮慶這邊砸來,榮慶大驚失色,但這時,一柄鋒利的長劍劃過榮慶的視野,在那一剎那間,榮慶好似看的是一個移動的鏡子,榮慶感覺自己的腰間被一只手抱起,酒壺被長劍一劍刺爆,酒水四濺,如雨水落下,顧圣清表情冷淡的劍指前方,說道:“如果不出現,你這會可能就殺人了!”
榮慶忐忑地抱在顧圣清懷里,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的雙手竟然也抱在了顧圣清腰間,榮慶緩緩抬起頭,顧圣清也有一點接受不了一個女子在自己懷中,兩人在不知不覺地四目對視,就像是命運的線條將兩人緊緊靠攏。
那一年的那一天,榮慶不過快九周歲,那一年的那一天,顧圣清也不過九歲半。
顧圣清的臉頰竟意外的先紅,大腦跟發燒一樣看著懷里注視著自己的榮慶,他是道士,常年呆在家中學習劍法和道義,唯一還算親密的女生便是自己管家的女兒,也就是前不久舉辦比武招親的那個,而顧圣清和她還真是清清白白,最多也就說過幾句話,玩過一些凡塵里的一些小游戲,所以在對女子這方面,顧圣清也不過白紙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