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沒有出聲,也靜靜地站在原地,好像同花丹一樣,等待著什么。
只聽大風呼嘯,只聽如海嘯潮汐,只聽宛如自然的歌曲,那是來自山谷的天然樂器。
花丹緩緩睜開眼眸,那一刻,眼眸凝重而深邃,花丹臉色平靜,淡然的說道:“現在我喜歡黑暗,所以我喜歡站在這里眺望著深淵,我喜歡聆聽自然的聲音,所以我會站在這里聆聽,我喜歡他,所以我站在這里等他。”
張先生默默無聲,連大氣都不敢喘出一個。
花丹捋了捋頭發,烏黑的長發在大風的擺動下隨風舞動,花丹哭笑間說道:“我明明知道他不會回來,但我還是會等他,因為如果連我都不等他了,那就沒人等他了啊!”
“他回來的時候發現沒人,會不會和我一樣哭得這么撕心裂肺啊!”
“我想,會吧!”
那一年的秋天終究還是太短了啊。
——
白駒過隙,天越來越冷,花丹身披一件厚厚的白衣,大踏步地走在繁忙的街道上。
“如果有一天但你等不到你想等的人了,就去找他吧,也許他只是迷失了方向,回不來家了。”
花丹走到一處客棧,客棧的掌柜咒罵地指天說道:“這才幾月,還沒冬至,怎么這么冷!你還要我怎么做生意?”
花丹緩步走上前,笑容燦爛的對著掌柜說道:“我又來了。”
掌柜的看到花丹,跟看到財寶一樣,趕忙走上前,說道:“花丹妹妹啊,不是我說,你老進那禁地干嘛,現在那里被官府給監管了,說實話,如果不是我有門路,不然都進去!”
花丹莞爾一笑,不想說廢話,落下十個銅板便走進了客棧的后院。
掌柜的也不含糊,拿起放在抽屜里的小鑰匙,便緩緩跟了上前。
客棧后院的儲物間有一條隧道,那里是通往黑市北邊的通道,當時掌柜的一家子就在黑市里避難,也算是一個逃生通道了。
掌柜地打開地上的木門,難免還是勸告地對著花丹說道:“花丹妹妹啊,不是我說,你什么都可以有,但這點小癖好真的沒有必要……”掌柜的以為花丹因為喜歡之人的死去,開始自暴自棄。
但其實不然,花丹面若冰霜,說道:“你無需多言。”
掌柜也只能唉聲嘆息了一下,便趕忙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