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夫被這么巨大的工程給嚇到了,雖然這工程比不上當年修建皇宮庭院時那么恢宏,但小村莊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動作,顯然很讓人吃驚。
石山莊里幾乎所有的男丁都在這里干活,有小,也有部分老,而大家都聽命于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
只聽那少年拿著扇子給自己扇風,抱怨地說道:“如果有挖掘機就好了,也不至于要這么久!”
梁大夫自然聽不懂少年在說什么,只是覺得這少年肯定有什么過人之處,所以上前對著少年行禮道:“初聽此規模,好奇而來。”
少年也不嫌生,說道:“外來人啊,可惜,是一個老頭,不然來一起做就好了。”
梁大夫好奇地詢問道:“這山里面真有那個像‘心臟’的東西?”
少年很爽朗地搖了搖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學工程業的。”
梁大夫一臉茫然,但還是大致能猜出,這少年根本就一竅不通,很有可能是騙了石山莊的人,說那山里面肯定有“金銀財寶”。
但梁大夫沒有立馬霸王硬上弓,而是好禮地繼續問道:“那他們為什么要這么給您賣力的干活呢?”
少年聽完,笑了,聲音不算大,但在梁大夫耳朵里,卻無比刺耳,少年捂著肚子說道:“你以為我真的傻?我當時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的道理,我之所以跟你說我也不知道,是因為我不知道的事那些愚蠢的村民他們也知道,我可從來沒有想過奴役他們,只是他們被自己的精神奴役了!”
“精神奴役?”
“對,如果在我們那里,這可以算是一種病。”
梁大夫大為震驚,急促地提問道:“這也能是一種病?”
少年嬉笑一聲說道:“這可以說是一種病,也可以不是一種病,在我們那里,這可以說是幻想癥,如果輕的,倒是可以用藥物來解救,但有的時候,這種東西,藥物也是救不了的,就好像你要讓一個本來沒有得病的牛,突然給他吃藥,那牛也終究是救不回來的。”
梁大夫面紅耳赤,喃喃自語說道:“醫者以救世人為己任,我要救他們!”
少年聽完,又笑了,說道:“從始至終都沒有人阻止他們,你也不可能救得下他們,這里幾乎每一個人都活在幻想的世界里,可你又有什么辦法呢?第一批的暴利總會引導著后面的人放下手中本來的農具,因為人啊,本來就是喜歡不勞而獲的生物啊!”
梁大夫不以為然,說道:“我是大夫,居然有人得病,那我就一定會治,這是我的責任!”
少年只是淡然一笑,沒有想過反駁。
因為少年知道,這位年邁的老人,一定會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