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個人都醉醺醺的從飯店里出來分別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陳旸挑著眉頭,有些無奈。學校大門倒是進得去,因為校門口歸人文學校管,那邊的學生成分可還要復雜得多。
但是宿舍卻是本校的人員。而且為了剩下一個人力的工資,竟然讓輔導員輪流值班管理的,怕就進不去了。好在側面還有個樓梯,很容易就能爬上去。
像這種事情,入學還不滿三天,就已經被一些學生摸得門清兒,進而宣揚到了所有寢室。
所以陳旸進了大門之后,賊頭賊腦的竄過了宿舍的鐵門,朝著側面的樓梯走去。
正好輪到今天值班的應冰冰正在看著自己考研的資料呢,只覺得一道黑影閃過,頓時心中一緊!
“怕不是有小偷吧?”她心想著。類似的事情,在人文學校的宿舍已經出現過兩次了,損失達到了上萬塊。
現在社會上的閑散人員也都很聰明,知道剛開學的學生是最有錢的,而且學生宿舍的防范又相對松散,所以極易得手。
有的時候甚至都不需要溜門撬鎖,只要在上課時間大搖大擺的走進寢室,直接翻箱倒柜就行了。遇上運氣好的時候,寢室里萬一關系不好,還能有人幫自己背黑鍋呢。
基于這個想法,應冰冰一個女孩子,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也沒提前跟警衛室打個電話,就起身打開鐵門跟了過去。
她順著花壇和宿舍之間的狹窄排水道,輕手輕腳的朝側面走去,心里還在想著,因為人文學校已經出現過盜竊事件了,學院也知道側面的樓梯很容易攀爬,所以已經在墻上和欄桿上都纏上了鐵絲刺網,預防隱患。
就算有小偷,也沒那么容易再爬上去了吧?
應冰冰依然悄聲朝那邊摸過去,陳旸在這頭已經傻眼了!
那樓梯確實不高,也就二層樓。以他的身手和身高,一個沖刺就能竄上去……可是現在卻遍布著刺網,一點空隙都沒有。伸手去抓的話,少不了就是皮開肉綻的痛苦。
怎么辦?
陳旸四下看了看,想要尋個東西來墊腳,不用沖刺,而是緩緩爬上去,說不定就能成功。
他正想著呢,忽然聽見一聲大喊:“你是誰?干什么的?”
黑暗中,應冰冰也沒看清陳旸的臉,上前就要揪住他。
但陳旸卻聽出是她的聲音了,連忙喚道:“應老師,是我,陳旸!”
應冰冰這才借著月光認真看了一眼,惱道:“你好好的爬墻干嘛?我還以為是小偷呢!”
“這不是回來晚了么,大門又進不去了。”陳旸尷尬道。
應冰冰無奈的嘆了一聲,卻聞道一股子酒氣,質問道:“你喝酒了?”
“喝了一些。”陳旸找了個借口道:“賣了房子,房東非要請我吃飯。”
“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為了幾塊錢,連自己學生的身份都不要了!”應冰冰是恨鐵不成鋼吶。
但陳旸一句話就堵住了她:“應老師,好幾千塊呢。”
“少跟我扯了,還好今天是我值班。否則的話,夜不歸宿,行為分就扣死你了,更別提其他的。”應冰冰認真道。
“行為分?”陳旸可從沒在乎這玩意兒,反正是盈利性質的學校,又不可能開除自己,在乎它干嘛?
應冰冰也沒多說,只是道:“好了,快回寢室吧。記住,最近老實一點,少惹事。不然連你勤工儉學都會取消的。”
“哦!”陳旸乖巧的跟著她進了宿舍,上樓睡覺。
而與此同時,莫聞也在回家的時候正面遭遇了他的老岳父,林耀祖。
平時林耀祖的生活作息和習慣都非常的健康,只要沒有應酬,都會回家呆著,吃完飯看完新聞,喝喝茶,上床睡覺的時間一般不會超過晚上九點。
所以一進門看見他,莫聞就知道他是在特意等著自己了,連忙走過去微微躬身道:“爸,你還沒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