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鈞,我知道你也不希望銘辰從此只能背負背叛天界的罪名,過著被兩界追殺的逃亡生活,所以,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希望你能告訴我們,我們只想帶銘辰回歸天界,至于其他的事,我們也不想過多的追尋緣由。”易洛見摩鈞沉默不語,于是趕緊說道。
聽了易洛的話后,摩鈞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可接下來,他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接著他抬起頭來直視著易洛,眼中的情緒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但他剛準備開口卻聽到一聲喚聲自庭院的大門外響起:“摩鈞!”
說話之人中氣十足,語氣中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聞言不禁一個激靈。
果然,這聲喚聲不僅止住了摩鈞說話的勢頭,也同樣令他的肩頭一僵。
順著摩鈞的眼神,易洛和白澤不自覺地回頭向自己身后的大門看去。
只見此時庭院的大門外正闊步走來一人,此人看上去約莫中年年紀,身穿玄金長袍,方臉端正,面白微須,神色莊嚴而微寒。
“父王。”摩鈞見來人走了進來,連忙俯身行禮道。
卞城王看了一眼摩鈞,沒有應答,而是將頭轉向了易洛、白澤二人。
“天界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行刺,是否要與我魔界兵戎相見才肯罷休?”卞城王直視白澤質問道。
“卞城王誤會了。我等只是來查明銘辰行刺之事,天帝言明,即使卞城王大人寬宏大量,不因遇刺之事遷怒于天界,天界也定要查明真相,給卞城王大人一個交代。”白澤恭敬說道。
“既然是奉天帝之命前來探查,為何要隱匿行蹤?天界幾次派人明里暗里地來探查我這府邸,究竟意欲何為?難道我這卞城王府是誰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卞城王怒氣沖沖地問道。
“卞城王大人請息怒。我等也是怕打擾大人的休息才出此下策的,是在下考慮不周,還望大人見諒。”白澤說道。
“既然如此,爾等暫且先留在我這卞城王府,待我明日到天界向天帝問明此事后,你們方可離去。來人吶,請兩位神使到廂房休息。”隨著卞城王的話音落地,一隊身穿重甲的魔族士兵便沖了進來,而領頭的卻是一個身穿青衣的書生。魔兵一進入庭院就將易洛和白澤二人團團圍住了。
易洛和白澤一見這架勢就明白卞城王是有意為難他們,可如今敵眾我寡,而且易洛和白澤二人夜探卞城王府也確實不占理,況且易洛還是跟著白澤偷偷跑出來的,就算是面見天帝也免不了一番懲戒。到時候恐怕易洛今后都再難離開生存學院半步了。想到此處,易洛不自覺地緊緊拉住了白澤的衣袖。
白澤自然明白易洛所思所慮,而他還有更深一層的考慮:即便是自己與易洛夜探了卞城王府,可卞城王的反應未免有些過激。此前銘辰行刺卞城王,卞城王都沒有向天界問責,此次怎么會因為自己二人夜探他的府邸而如此大動干戈?況且,就算是卞城王要拿此事去向天帝問責,不是也應該帶上自己與易洛二人去當面對質嗎?怎么會將我二人留在府邸之中而自己去面見天帝?除非卞城王原本的目標就是要將他們二人留下。
白澤想到這里便不再猶豫,他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要帶著易洛沖出卞城王府的。于是他伸手一劃便設了張結界將易洛括于其中,接著右手一伸便將寶劍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