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在說完這句話后,他整個人顯得愈加疲憊和虛弱了。
“明日會有人帶你們離開這里,以后的路,多加保重吧。”這是顏臻說的最后一句話,說完之后他的頭便垂到了胸前,再也不動彈了。
第二日,易洛與白澤在那對童子的引領下一路向著洞穴之府的深處走去,他們不斷地穿過蜿蜒逼仄的黑暗洞穴,如同走在一個永沒有盡頭的迷宮之中。
就在易洛已經開始懷疑他們是否已經迷路了之時,只見走在他們前邊的男童突然停了下來。他回頭看著他們,指著他頭頂上的一個亮點說道:“那里就是出口,你們從這里就可以離開了。”
易洛和白澤順著他的手勢,抬頭向上看去,只見在他們頭頂上方的無邊黑暗中有一個微弱的光點,如果不仔細辨認根本看不清楚。
“多謝搭救。”白澤見已經到了出口,于是拱手施禮,與這對童子道別。
那對童子也沒說什么,只是看著白澤嘻嘻地笑著,然后兩人又蹦蹦跳跳地向回走去了。
看著這對孩童逐漸隱沒在黑暗中的身影,易洛不禁覺得這幾日的遭遇仿佛一個恍然的夢境。如今顏臻已死,也不知道這洞穴之府中剩下的人將會作何打算,或者他們還會像以前一樣,永世的這樣隱居下去。
白澤見這對童子已經離開,于是對易洛說道:“咱們也走吧。”
易洛點了點頭,白澤便伸手劃了一個結界,和易洛二人乘著這個結界向頭頂的洞口升去。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結界便載著易洛和白澤二人來到了洞穴之外,雖然洞外依舊是滾滾的黑夜,但在洞穴中生活了多日的易洛還是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感。
“接下來咱們該去哪里?”易洛看著四周的茫茫曠野,問白澤道。
白澤也舉目四望了一下,然后說道:“咱們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卞城王的勢力范圍,但是此行毫無收獲,現在我也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易洛也知道眼下確實如此,他們雖然見到了摩鈞,可摩鈞好像對于銘辰現在身在何方也是一無所知,那他們究竟應該去哪里找尋銘辰的下落呢?易洛不禁看著遠處的一條巖漿河流怔怔地發呆。那河流內流淌著的雖然是巖漿,卻也流動得十分暢快,如果它內中的溶液不是紅色的,還真的會讓人以為里邊流動著的是滔滔河水。
水?這個假想突然給了易洛靈感,她不禁急忙回頭問白澤道:“水鏡是否能找到銘辰的下落?你當初是如何用水鏡呈現出我父母的影像的?有什么條件嗎?”
可是白澤卻搖了搖頭,他伸出手掌,在手掌上空幻化出了一面小小的水鏡。那水鏡在白澤的施法下,水面開始緩緩倒流,但是倒流的水面中卻沒有呈現出任何畫面,反而是水量在逐漸減少,而最終水鏡中所有的水都消失不見了,仿佛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水鏡中的水全部都吸走了。
“這是為何?”易洛看著眼前奇異的景象,不解地問白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