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鼠的智慧并不是很高,它很可能聽不懂你在講什么。反正它會跟著你就是了。你多喂它點吃的就沒問題。”
在快速朝著落日城進發的沈默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好家伙,合著剛才哥們的說話在說給瞎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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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城,城主府。
落日的余暉灑在巨大的假山之上,岳青站在假山之下,看著夕陽西下。旁邊站著一名身著青衫的老者,兩人就這么一動不動地看著夕陽。過了許久,老者才緩緩開口道:“如若沒錯,流櫻谷應當會來這落日城踏出它的第一步,這并不算是一個好消息。”
岳青雙目無神地看著夕陽,并沒有回答老者的話語,他看著假山之上,似乎在緬懷著什么。老者同樣抬頭望去,心中略微地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岳青在想那年,那個坐在假山上對著他“咯咯”笑的小女娃,可現在并不是緬懷的時候,只能再次開口:“城主,流櫻谷此舉,必定會引來不滿,若是不提前思索對策,會有麻煩。”
“我知曉了。”岳青瞳孔微縮,雙眼緩緩地恢復了神態。
“這次來的人并不簡單,那四個草包家族對他施壓,他便借助這東風直接開到這落日城之中。甚至把落月鎮的散修全部都拉到了落日城里,這算是一個投名狀了。是個大膽的人。要是他成了,那這落日城就有他一席之地,要是他不成,百花也有借口出來。這是陽謀,我們無法拒絕。百花還是和以前一樣,一石二鳥。”
“我覺得……”老者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百花應該沒有你覺得她想的那么多。”
百花,老者自認為了解,這么些年干的事兒他也知道,極其地慵懶,這種計中計不像是百花會干的事情。要是百花身后的那老頭子,老者倒是不會懷疑。流櫻當年干的事兒可以說是在刀尖之間起舞,十塊靈石的宗門,誰不想要?可偏偏就給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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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其中的道道可深了去了。
“你過于看中表象了,流櫻當年表面上是筑基期,一個筑基期,在被一群凝氣期,甚至金丹期圍剿的過程之中反殺。這合理嘛?而且他拿下宗門的時候就說他到達金丹期了,這么多年,還一直對外宣稱沒有進步。我看吶,就算是百花,那金丹期的修為也不見得是真的。這流櫻谷一脈相傳,這次派出一個煉氣期的弟子,哼!”岳青冷哼一聲。
“你是說,那煉氣期的弟子不一定是煉氣期?”老者琢磨了一下,問道。
“我看吶,搞不好已經凝氣期了。藏拙,這是流櫻谷的傳統。當年那百花出世的時候,也不過說自己是筑基期的修士,帶了一個弟子出去,十幾年過去,直接破了金丹期。這連跨兩個境界的事情誰能相信?難不成他流櫻還敢用禁術不成。”岳青的臉上滿是怨念,這就是他不同意女兒去流櫻谷的原因。
第一,全都是老陰比,你永遠不知道流櫻谷到底有多少底蘊。
第二,憑什么自己的女兒就把自己的修為擺在明面上!筑基后期就真的是筑基后期!還說打算收自家女兒為真傳弟子,騙鬼呢!你們傳統的老陰比了,自家女兒身為真傳弟子,不應該變成煉氣期的修為嘛!明顯就不是一家人,如果是一家人,應該大家都是老陰比才是。這就是讓岳青最不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