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我不是已經全都做過筆錄了嗎?沒什么好說的。”大學城的咖啡廳中,一名腦門上別著墨鏡的黑長發女大學生正不耐煩的看著眼前的吳趣,她身材高挑,瓜子臉,眼睛很大,櫻桃小嘴兒抿得很緊,用力吸了一口杯中的檸檬汁后,滿臉不悅的說道,“和解我也和解了,你們還想怎么樣?”
從湖心島的案發現場離開后,王處長便打電話,為茅二九約出了這次事件唯二的兩名受害者,女生名叫呂晴,今年讀大三,在他們系號稱冷面魔女,滿心只有學習,大學三年到現在都沒和誰傳出過緋聞。據她的室友反應,她是那種連睡前八卦娛樂活動都不參與的禁欲系。豈知這次不明不白,莫名其妙的就給禍禍了,本來她是想把這事情鬧大,告那男生QJ的,可是似乎各項證據都對她不是很有利,畢竟二人身上身上沒有傷痕,說明沒有被暴力脅迫,二人的血液檢查又都是陰性,說明沒有藥物成分作祟,連酒精成分都沒有檢測出來,甚至二人的手機里都沒有和對方的通信記錄。而從執法記錄儀上顯示的車位,指向的似乎全都是她是自愿與那名男生開車,對此她心里當然委屈了,可是委屈歸委屈,日子還是要繼續過的,這年頭關于貞操之類的觀念也在逐漸淡化了,而那個男生好像也確實是無辜的,根據他室友的證詞,當晚他們幾個確實是在寢室睡覺的,直到11點宿舍鎖門都沒有人離開,甚至還有個人拍下了他們睡前洗澡打鬧時的視頻,場面那叫一個不堪入目。于是在校方好言相勸并許諾了……之后,呂晴便勉勉強強和男生達成了和解。
“你們不好奇自己是怎么離開宿舍的么?那時候們都鎖了。”從吳趣身后的座位上彈出一個江曉彤的腦袋。
“不知道,這個誰愛查誰查,我反正搞不清楚。”呂晴一臉毫無好奇心的冷漠神情又吸了一口橙汁,“我要是從2樓跳下來,鐵定摔斷腿。”
“根據學校攝像頭里的錄像上來看,你倆簡直是旺達與幻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唄。”江曉彤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吳趣打斷。
“這次請你出來,其實是想問你一個問題的。”說罷,吳趣將目光轉向茅二九,示意有什么想問的就趕緊問。
“是這樣,同學,我就是想確認一下,你有沒有……懷孕?”茅二九支支吾吾把話說完,臉色像個純情大男孩般紅了個透。
”之后我吃了避孕藥,今天早上也測了,沒有懷孕,就算懷了我也會去打掉的,我不會一邊奶孩子一邊考研的。“呂晴倒是一臉云淡風輕,說到這里,眼睛一瞇,好像想通了什么事,身子突然探前,低聲我問道:”你們不是警察吧?你們是不是那種人?“
“我還以為你一看到他身上這身破爛道袍就發現了。”吳趣打趣道。
“不是,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最近的什么復古潮流,最近不是很多人很推崇漢服嗎?我對現在的潮流很不感冒,沒怎么留意。“呂晴縮回身子抬頭挺胸做得端正,”我就知道你們這種人肯定會聞到味兒,說吧。“
“說什么?”吳趣突然警惕了起來。
“說你們能給我什么好處啊?學校那邊表示只要我不聲張出去,就給我保研,你們要是想讓我把這件事爆出去,起碼要給個更好一點的條件吧?”
吳趣和茅二九趕緊否認三聯,“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江曉彤在吳趣身后的座位上一臉驚喜。
“你覺得……如果我們是什么小報記者……能讓王處長給你電話號過來?他可是學校里的人啊,這事兒爆出去他脫不了關系的。”吳趣摸著下巴一字一頓解釋道,“我們找你出來,其實是他想調查這件事的原因,好讓這件事到此為止,沒有下一對受害人。”說話間看了一眼茅二九。
呂晴立馬就抓住這話里頭不對勁的地方,“什么叫他想調查這件事的原因,他還是個孩子啊?你們不是一起調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