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
床上的蔣靈渾身只露出了一張臉,盡管臉頰上還有些擦傷,也難掩五官精致,說話好像沒什么問題,一只左手盡管還輸著液,但似乎還勉強可以動,剛才大概就是用這只手給吳趣打的電話。此時的她表面上目光冷漠的,臉上毫無表情,但其實渾身都燒的厲害,只是臉色蒼白看不出來。
“笑夠了么?”蔣靈深吸一口氣,聲音盡量冷漠的對吳趣說道。
她想裝的冷若冰霜,可惜條件不允許,就在二人對視不到半分鐘的時候,幾個醫生突然沖進了病房,嚇了吳趣一跳,還以為是仇家找上門了,結果為首的男醫生一進門就緊張的觀察起各類體征監控儀器,同時語速飛快的詢問蔣靈,“怎么回事?怎么體溫突然升高這么多?剛才還很穩定的,是不是吃了什么東西?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難受?”
蔣靈顯然也被嚇了一跳,忙不迭解釋自己沒事,沒有什么異常反應,但醫生肯定是不信的,說什么也要解開她體溫突然飆升之謎,并表示你現在傷的很重,雖然意識是清醒的,但是身體的任何一點變化都是絲毫不能大意的,直弄得平常寡言少語的蔣靈狼狽不堪,一個勁兒的解釋自己沒事。
在確認了病患確實沒有傷勢加重之后,為首的男醫生一再囑咐如有變化一定要第一時間摁鈴之后,又囑咐吳趣千萬不要刺激病人,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醫生剛走,蔣靈便是一個金剛怒目砸到還在鼓著嘴偷笑的吳趣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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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眼睛瞪得像銅鈴也沒用的,顯示不出演技,我一想到上次你臨走時跟我說的話,再看到你現在這樣子,我就……憋不住……哈哈哈哈哈。”說著,吳趣一捏蘭花指放在嘴邊,一臉幽怨的重現道,“你我今日恩斷義絕,日后相見,你是兵我是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日我殺不了他,總有一日我要讓你也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嘖嘖嘖,那個時候才是你的演技巔峰時刻。”
病床上的蔣靈翻了個生無可戀的白眼兒,又重復了一次剛才的話——“你笑夠了么?”
“沒,我要錄下來,以后不開心的時候就看一看。”說罷,吳趣還賤氣十足的掏出手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來了幾張,甚至貼臉整了幾張大頭貼。
見吳趣現場制造了能讓自己這輩子都不能再在他面前裝高冷的證據,蔣靈面容暴怒的掙扎了一下,但除了換來渾身劇痛,便只剩下一臉死相和心如死灰,只好悶不做聲強忍屈辱。
“好了,我笑夠了,有什么事你說吧。”吳趣心滿意足的將所有的照片備份了一份之后這才說道。
到這兒,蔣靈反而有些開不了口了,凝視著吳趣仿佛想從對方的眼中找出點兒昔日的情分,直到確認了確實還又那么點兒,這才開口道:“借我些錢。”
“可以,你把我VX加回來,我給你轉一些,不過我這人也不富,只能說幫你分擔一部分。”吳趣痛快說道,又賤賤的問了一句,“你難道沒有個金主爸爸?”
蔣靈眼睛一瞪,怒道:“你當我是什么人?”
“那雇你們的那家財主呢?”吳趣又問道。
“全家都死光了,短時間內肯定是拿不到錢的,住ICU太貴了,等我好點就轉到普通病房。”蔣靈無奈的望著天花板,似乎是在思考吳趣的道德底線,突然,她微微轉過頭,又問道:“你能不能幫我逃走?我不能注冊。”
“這么久了,你還沒找到他?”談到這個,吳趣眼睛一瞇,不再嬉皮笑臉。
蔣靈想搖搖頭,但脖子上的固定架不允許,便只好無奈的說道:“沒有。等我報了仇,我一定主動自首,要是我現在被注冊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如果我在報仇之前就被關進去了,我會恨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