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吳先生,有什么困難的地方么?”關同微微一笑,取出手機十分笨拙的劃拉出一個支付二維碼,對吳趣說道,“這里我先支付三十萬作為定金,剩下的四十五萬會在你帶出方鐵之后結清,吳先生,怎么樣,有沒有興趣接這單生意?”
“我想想。”吳趣拿出手機,打開音樂播放器,用很低的音量放著一款游戲的bgm假裝玩游戲,卻是偷偷打開微信給任翟發了條信息——“我走之后那些野狐禪有沒有誰去探病,或是跟哪個醫生護士有過什么多余交流?或打電話?”
大概就過了五秒,任翟那邊便回復了“沒有。”
似乎是考慮清楚了,吳趣也懶得藏著掖著,蔣靈入院之后要說他們沒有派人前去盯梢,那估計是沒有人信的,吳趣今天兩次前往醫院看望將領,在任翟那里暢通無阻,傻子都能推理出他與道政局藕斷絲連。
但如今關同的出現以及這份找上門的生意,顯然同時包含著試探,離間兩種目的,試探為主,離間只是可能達到的效果。
“關先生,你的這趟生意我接了,七十五萬,先付一半,事成之后結清,沒問題,但是從道政局手里救人,這件事本身雖然不難,但是后果是非常嚴重的,我需要……大概一個星期安排退路,我也不跟你裝了,我跟蔣靈很熟,也知道你是那個什么逍遙會的人,不用懷疑,我跟蔣靈關系好到你們想不到的那種。她對你們肯定也很重要,你要我去救那個什么方鐵(“是袁鐵。”關同糾正道),可以,情況允許的話我還會把蔣靈一起帶出來,但是既然你們不付錢救她,她出來之后就由我自己安置了。以我和她的關系,其實本來我已經打算去撈她出來的。“
關同顯然沒想到吳趣甩手就是兩個王四個二外加飛機帶翅膀,直接給他整愣了,思考著其中透露的某些深層信息。
吳趣卻不想讓他這么冷靜的思考下去,直接開啟嘲諷,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們這幫野狐禪,我是說國內的野狐禪全都是垃圾。”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老頭的思緒馬上就被這波嘲諷轉移了注意力,情緒開始不穩定。“年輕人不要太張狂,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不是只有你們有。”
吳趣哈哈一笑,“張狂?你們要是有本事,自己過任翟那關啊?老頭,不是我看不起你們這個破組織,任翟隨便一個分身就能把你摁在地上打,如果給道政局找到你們的老巢,他一個人就能把你們圍的水泄不通蒼蠅都飛不出去一只。”
“哼,我們也是有自己的手段了,別太自信,你不會真以為這么多年,只有你們那邊在搞研究吧?”關同冷冷一笑,忽然心中一驚,哼道,“原來是在套話。”
“套話?你們有什么陰謀詭計需要我套話的?”吳趣又是一笑,神情放松道,“這生意我接了,什么時候辦,我說了算,你們等消息吧。”
關同眼睛一瞇,“你連把他救出來之后送到哪里都不需要知道?難不成你是卜算一脈的?”
“需要知道嗎?我把那個什么方鐵(”是袁鐵“關同再次糾正道帶出來之后,會開車從南星大橋撤離,你們不來接應,我走過一半就把他從大橋上扔下去。”吳趣斬釘截鐵的說道,“如果當時心情不好,說不定會把蔣靈一起扔下去,其實我們的關系也沒那么好,她以前就經常惹我生氣。”
“不行!”關同聽罷大怒,整個人須發皆張,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氣勢非凡。
吳趣卻是針鋒相對,一拍辦公桌,起身瞪眼大喝一聲:“我說行就行!”
這最后這個“行”字一出口,關同只聽見窗外晴朗的夜空中竟爆出一聲旱雷!轟隆一聲,直震得茶幾之上的水杯中都蕩起了圈圈漣漪。
“你吼那么大聲干什么嘛!?”
房間中傳來江曉彤不合時宜的抱怨,但吳趣和關同注意力都沒有被吸引過去,只是耿直的看著對方,作為施壓方的吳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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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只要保持怒目圓瞪的姿態就可以了,身為受壓方的關同其實心里慌得一批,從吳趣暴露出的實力來說,還真就是他說行,就不行也得行,但他幾十年的養氣功夫也不是蓋的,硬是裝出了一副完全不虛的架勢。
對峙了將近15秒,他便又開始發揮甲方爸爸的優勢了,說道:“吳先生,你要是這樣做生意,小心以后家徒四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