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吳先生,這是我們樓層所有業主簽署的聯名信,以及眾籌的一筆酬金,希望你能幫我們清除掉那個……孩子的陰影……”邵荷拿著一份有眾人簽署的文件和一疊包裹在信封之中的現金,坐在吳趣的辦公桌對面,十分鄭重的說道。
吳趣拿過文件,看了看上頭的簽名,從101的住戶到2002的住戶全都已經簽過名,有幾位業主的字跡還特別難看。他放下文件,習慣性的看了一眼沙發,但今天上頭沒有坐人,江曉彤這會兒還在屋里呼呼大睡。
“邵小姐,你在找他們簽名的時候,有什么特別的發現么?”吳趣假裝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吳先生,其實你們早就知道吧?”邵荷沒有直接回答吳趣的問題,“為什么一開始不告訴我呢?”
吳趣對透露著不滿語氣的邵荷眨了眨眼,“知道什么啊?”
邵荷深吸一口氣,說道:“當然是知道那個小東西是從哪兒來的啊?”
吳趣理所當然的回答道:“不是你家樓上,就是你家樓下,不是很明顯嗎?”
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聽完被咽得說不出話。邵荷一臉責備的盯著吳趣,仿佛在譴責他工作的不負責任。
“這件事我們沒有去查,說實話,太一目了然了。”吳趣說道,“就是個不知道哪家的妹子被搞懷孕之后被始亂終棄,因為某些原因自己在家流掉了的二流故事,可能具體細節不太一樣,但是肯定大同小異的。你們樓里那個小東西根本沒有什么危險性,最多算是個會移動的仙人球,你只是比別人細皮嫩肉一些,所以不小心被扎了一下而已。”
“怪我咯?”邵荷語調直升了兩度。
“不好意思,最近火氣有點大,沒有諷刺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人確實天生靈識比一般人敏銳一丟丟,就算沒有陰陽眼,也能或多或少感覺到一點。”吳趣抱歉的說道,“在那之后你還有過陰氣上頭的經歷嘛?”
這話剛問出來,沒等邵荷回答,吳趣就自己給出了答案,“我看是沒有吧?不然你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正常的精神狀況了。”
邵荷抿了抿嘴唇,有些為難的說道:“情況確實是沒有遇到過情況,但是心里壓力很大啊,一想到樓里有那么個東西到處亂竄……晚上就容易做惡夢,我現在又是一個人住,你知道我三十幾歲的人早上起來發現自己尿床了是什么感受嗎?”
邵荷一自爆這件羞死人的事,吳趣就感受到了她的決心,暗嘆這年頭節操真的不值錢,說道:“嗯,我知道了。順便問一句,你查到是哪家的妹子造的孽么?”
一聽吳趣這么說,邵荷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臉色逐漸垮了下來,看來是想起了一些不太想回憶的東西,說道,“吳先生,有一點你說得對,那個小東西的來歷真的不重要,我也不想提。”
吳趣看了看辦公桌上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半,江曉彤的房間里卻還是沒半點兒動靜,指望她起來做午飯顯然是沒希望了。
從碼頭回來已經一周,當初許給她第二天的美容覺一延再延,變成了整整一周的美容覺。吳趣都開始質疑自己身為事務所老板的威嚴究竟還有沒有震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