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陣,貨車即將來到下一座廟前,吳趣猜測寺廟之前定然有地位頗高的和尚等候,吳趣怕被他發覺,在進入其視線之前,便跳到一顆樹干上,待車過彎之后,這才松手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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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過去。
果然,貨車聽到寺廟門外,門口的大和尚上前交涉了一番,似是有什么不滿,臉上微有怒色,但還是打開了廟門,讓廟中和尚出來搬運那些盛載著孩童遺骨的黑色法壇。
等到這座寺廟的貨物搬運完畢,已是半小時之后,吳趣在路邊灌木之中等的實在焦躁,滿心只想沖上去將那貨車司機抓住,暴打一頓,問出供貨方的身份。
但他終究是強忍住了心中戾氣,耐心等到貨物搬運完畢,這才趁著和尚回廟,司機上車,從一顆樹干之上跳到車頂。
之后,貨車依次在下山路線上的廟前停靠卸貨,直到最后一座廟卸完,貨箱之中終于空空蕩蕩,而貨車司機也開著車往山下去了。吳趣在車頂百無聊賴,后來開上平穩的大路,甚至懶得再雙手把住貨箱邊緣,索性仰躺,雙臂枕頭,左腿撘在右膝蓋上。
結果這車一開就是近兩個小時,東方已經微見紅霞,貨車這才穿過整座ZH市區,來到位于南郊的一處工廠之外。吳趣坐直身子,已然看不到位于ZH市北郊的蓬君山。貨車駛進工廠鐵柵子門,司機和門衛說了幾句辛苦話,便不再多言,將貨車開進一座露天車庫,這才下車伸了個懶腰。
吳趣趁機從貨車另一側滑下,落地之后壓低聲音,緩緩來到正在點煙的司機身側,忽然站起!
那司機被這突然冒出的人影嚇了一跳,但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吳趣一只手已經摁在他的腦門子上,那司機隨即身子一軟,被吳趣伸手扶住,打開貨車車門,又給塞了進去。還營造出一副通宵駕駛不堪疲累,直接在車里睡過去了的模樣。
吳趣將司機點了一般的煙頭踩滅踢到車下,探頭往車庫外瞧了瞧,確認了幾個攝像頭所處的方位,經過仔細思考,慎重分析,料定了如果監控室的人沒睡著,這會兒十有八九已經發現自己趴在車頂混進來了。
他稍稍等了一陣,并沒有聽到有保安的腳步聲,微微松了一口氣,看來監控室的人要么在睡覺,要么在摸魚。于是撿起幾片飄進車庫的落葉,一片一片扔了扔了出去,幾片葉子看似隨風飄蕩無拘無束,卻是剛好撞上攝像頭,且十分詭異的黏在了上頭,正好遮住視線。
吳趣矮身疾跑,穿過那幾個攝像頭同時覆蓋的區域,沖到一處屋檐下,幾片葉子這才緩緩落下,不再遮蓋那幾個攝像頭。吳趣確認了四周不再有攝像頭監視,這才認真打量了一番。這家工廠表面上偽裝成了一家制衣廠,距離市區很有些距離,有員工宿舍,有食堂,甚至還有一些體育鍛煉設施,整得跟寄宿學校似的。
這會兒估計還沒到出工時間,吳趣一面躲避著幾乎無處不在的攝像頭,一面摸索著前行,但最終他還是煩了,走回工廠邊緣處,選中的一臺變電器,只見天空中雷光一閃,一道霹靂扭著身子當頭劈下,正中電線桿上變壓器!
只聽滋啦一聲爆響,工廠之中所有攝像頭邊上亮著的小綠燈都慢慢黯淡了下來。吳趣大搖大擺的走在工廠的小道之中,盡量不去想這么來一下的后果。畢竟這里是郊區,影響可能不大,在市區里他可不敢這么莽,畢竟不是李昂,敢在變壓器上倒奶蓋多肉葡萄……
來到一座辦公樓下,吳趣想也不想就鉆了進去。這個時間,天色剛剛啟明,還沒有人來上班,辦公樓里空空蕩蕩,吳趣溜門撬鎖逛了幾個辦公室,但并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文件或證據,偏偏也沒帶手機。
從一間辦公室的窗戶往外看,員工宿舍那邊已經開始有稀稀落落的工人出現在涼臺上,大概是吳趣斷了他們電的原因,起床鈴聲無法響起,一名樓管模樣的人正拿著一條塑膠警棍敲擊一間間寢室的房門。
而讓吳趣奇怪的是,相繼離開寢室的員工統統都是女性,而那名男性員工,則不時對一些從他身旁經過的女工動手動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