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趣看著低頭不語的八名還是少女模樣，但實際上已經生過孩子的女孩，轉頭對張沬玉問道：“你們這還有沒生過孩子的么？”
張沬玉立即點頭道：“有啊，那種長得特別丑，沒有顧客看上的，當然就沒有懷過孕了。”
吳趣點點頭，圍著八名低頭站成一排的女孩轉了幾圈，連連點頭，似乎頗為滿意。張沬玉剛要送一口氣，就見吳趣說道：“這批不行，換下一批。”
張沬玉一愣，對站在一旁的宿舍管理員使了個眼色，管理員便揮舞著棍子將那八名松了一口氣的少女驅趕回了各自寢室，不一陣兒，又帶下來八名少女。就姿色而論，似乎比上一批還要稍好一些。
張沬玉對宿舍管理員狠狠瞪了一眼，知道他是想要私藏某些自己看中的貨色，但并沒有明說出來。再看吳趣，見他又圍著幾名少女轉了幾圈，好像是在打量她們的身材，偶爾伸一下手，從那少女驚恐的面容看來，好像是抓了一把她的屁股。
這一批女工看著就比上一批要精神一些，有幾個還會偷偷往宿舍管理員那兒瞧，眼中滿是怨懟，但見對方面無表情，又紛紛低下了頭。
“你們八個中，有沒有誰沒懷過孕？”吳趣再次問道。
八人依舊無人回答。
吳趣“嗯”了一聲，對張沬玉問道：“你們這兒，就沒有那種長得好看點，又沒懷過孩子的？”
張沬玉自然認為這是吳趣的某種潔癖，她看向宿舍管理員，眼中是明顯的詢問之色。宿舍管理員這會兒才有機會開口道：“有一個……十二歲的，還沒敢動。”
吳趣怒火暴起！大步走近男宿管，一掌呼在他面門之上，手臂用力，直接將他整個后腦貫到墻壁之上。
宿管哼都沒哼，當場昏死過去，吳趣轉頭，目光中簡直要噴出火來，對瑟瑟發抖的張沬玉問道：“這里的女人都是哪里來的？”
張沬玉沒料到吳趣突然暴起，內心隨著整棟宿舍猛地一顫，哆哆嗦嗦說道：“是是是……是黑戶……都是沒有身份證的黑戶！”
“放P！你他媽哪里找來這么多黑戶！？”吳趣一聲大喝，天空之中同時傳來一聲暴雷，直震得地面都微微顫動！
張沬玉被這聲爆喝嚇得雙腿一軟，整個身子一軟，坐倒在地，雙腿卻還不住蹬踢地面，便是背脊撞上了墻壁也未能停止。她面色蒼白如紙說道：“我我……我們全國各地都有人脈……專門找黑戶送……送過來……”
吳趣強壓一口氣，天空之中悶雷滾滾，隱而不發，咬牙問道：“你們這樣的廠子還有多少？”
張沬玉趕緊撇清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負責這個廠子！別的廠子的事沒人跟我說的！”
“你上面是誰？”吳趣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但他沒有得到答案，因為張沬玉驚恐的喊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從來沒見過上面！我都是聽命令做事的！”
就在此刻，忽聽宿舍之外傳來一人的喝問：“你是誰！？敢來這里撒野？！”
吳趣緩緩轉頭望去，只見十幾個寬袍大袖的和尚從醫務樓里相繼走了出來，為首的正是喝問吳趣之人，只見他方面大耳，生得倒是一副慈悲之像，盡管此刻如怒目金剛，也還端著佛門高人的架子，其余僧人也是個個相貌堂堂，往他身后一站，威風凜凜。
待十幾名僧人全都走出醫務樓，從他們身后，又有十幾名女工也貓身跑了出來，她們大多發絲凌亂，有的甚至衣衫破爛，幾不遮體。她們見大師們與吳趣這邊對峙，自然不敢從吳趣身邊溜回宿舍，而是紛紛遠遠躲開。
吳趣看著為首的僧人，對張沬玉冷冷一笑，問道：“這就是你讓我進來的原因吧？想靠這十幾個禿驢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