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達布果感到如此刺痛和苦悶,曾經他也宣誓效忠洛林家,他也是那里的一員。回想起過往的種種,他曾是他們眼中的剛正不阿,是洛林領的雄鷹,更被他們稱為寒冬之林。他曾是帶領他們的存在,如今,他站到了他們的對立面。
“你真的長大了,蘭瑟。這一刻,真的,你變得很陌生了,很成熟。如果你早一點如此的話,也許今天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了。”
“聽起來你的背叛好像是逼不得已啊,真是很好聽呢?達布果。”
“蘭瑟,你不懂,也不明白,洛林領現在所面臨的的境地。”
“境地?我是不懂,既然我不懂,那你不妨說說看?”
“洛林領是個非常美麗的地方,至少我是如此認為。這里生活著很多的人,我認識他們中的許多,也有很多人我不認識,但這并不妨礙我愛他們,愛洛林。”
“你知道嗎,你的父親加里敦和我的事情。我和你父親就像你和探圖一樣,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年輕的時候,我們一起是和女人玩,一起去世界各處去闖蕩,希望能闖出自己的一番名號。我們做過傭兵,當過船員,更偷過雞摸過狗,窮困潦倒時,還去垃圾堆里翻過東西吃。我們去過很多地方,經歷了很多次戰爭,家園被毀,戰火肆燃。我們看見有些父母為了活下下,親手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他人,在把別人的孩子拿過來,殺死吃肉。我們也看見那些失去家園的人淪為奴隸,供那些權勢者任意肆虐,殺戮。生命和尊嚴,更是不敢想的奢望。”
“從溫室里長大的你,不會懂這些。”
不,我懂,蘭瑟心里說,他曾讀過書,看到過那些文字所描述的慘狀,一朝英雄拔劍起,又是蒼生十年劫。寧為太平區,不做亂世人。當年抗日戰爭時,多少國人的悲慘命運,都刻在歷史之中。戰爭非常的殘酷,因此,系統讓他統一世界,也許就是為了讓他去結束戰爭。
“和你父親一起在外的游歷讓我們都成長了很多,最后我們回到了洛林領。加里敦從他父親那繼承了爵位,成為洛林領的男爵,而我則放棄了其他貴族的招攬,選擇成為加里敦冊封的騎士。你知道嗎,蘭瑟,以我的實力和出身,成為一名伯爵領的騎士非常容易,但我放棄了那些。”
“因為我愛著洛林領,愛著這里的人和土地。”
達布果的語氣有些沉重,聽起來像是這和這些東西告別似的。不過這些不是蘭瑟該考慮的:“但你背叛了它,背叛了這一切。背叛了那些期望的人,背叛了那些信任你的人,背叛了你立下的誓言,背叛了騎士高貴的靈魂,背叛了洛林領的人民,背叛了家族,背叛了領主,更背叛了曾經的你,背叛。。。”
“不,我沒有!”達布果突然震怒,臉上盡是痛苦之色,他大聲打斷了蘭瑟的指責:“你不懂,你不明白。你根本不知道,洛林領如今面臨的一切,你只會在城堡里享受著你那領主般的榮耀,貴族般的奢侈。倘若你認真一些,聰明一些,把你那雙快要睡著的眼睛朝外面望一眼,你就會明白,這。。。”
“遲了。”達布果迸發出強烈的情緒,指責著蘭瑟。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指向蘭瑟鼻尖,最終無奈了說道:“蘭瑟,投降吧,若是你投降,我便保證你的生命,包括你身邊的士兵,他們所有人的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