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赤見元二通跟元三通都是這般豪氣,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陣感動,眼淚啪地粒粒直下,哽咽著說道:“好!二哥,三哥,有你們這句話,凌赤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負了你們的情義!”
三個人心意相通,立馬脖子一仰,烈酒下肚。元三通被烈酒刺激得似是有些醉了,甩了甩頭,這才瞥見元大通還坐在椅子上,杯中的酒也還滿滿的擠在杯沿,便極不舒暢地說道:“大哥,你平日里酒量可是誰都不服啊,今的怎么連凌赤兄弟的酒都不喝?”
元二通見狀,也皺起了眉頭,埋怨道:“大哥啊,你這杯酒不喝,未免有些小氣了吧。”
元大通被兩個弟弟一說,臉色顯得尤其的尷尬,只好耷拉著臉說道:“凌赤兄弟如今遭到六順同盟的追殺,咱們還是小心為妙,切莫要太聲張了。”
許是烈酒的緣故,元三通極是狂放地說道:“哼,我不信那六順同盟有天大的本事!”
元二通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低下了聲音說道:“大哥這話也的確有道理,在凌赤兄弟有能力復仇之前,咱們還是小心點兒。”
凌赤倒是哈哈大笑:“來吧,只看我凌赤如何叫他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凌赤如今受了蓋龍的真傳,心中驕意還盛,只道自己如今已是橫行江湖、毫無忌憚了。
元二通雖也是年輕驕狂,卻也知凌赤縱有蓋世武功也絕難抗衡整個六順同盟,更何況那日凌赤被銀蛇長老三腿擊退的場景依舊歷歷在目。元二通于是環抱住凌赤的肩膀,感慨道:“凌赤兄弟,這一月來雖不知你究竟去向了何處,習得了怎樣的蓋世武功,但咱們還是小心為妙。”
凌赤已是酒醉,哪里分得清什么是良藥苦口?只道是元二通也看不起他,便眉毛一橫:“好啊,二哥,你也不信我凌赤?來來來,咱們比劃則個!”
元二通一聽凌赤要跟自己試功夫,當即難堪著說道:“凌赤兄弟,你這話說得,莫要自家兄弟給傷了和氣。”
內房大門突然被重重地砸開,一個面目凝重的中年人滿帶著怨氣走了進來,厲聲道:“是誰要比劃比劃?”
凌赤一開始醉意甚濃還未看清,一聽這聲音,眼睛也跟著瞪大了起來,從嘴中慢慢吐出三個字:“元天云!”
果不其然,且看元天云袖袍一甩,便顯精氣十足,絲毫不顯遲鈍。元天云右手食指一點,中指一勾,勾起了元大通還是滿著的酒杯,放在鼻前輕嗅一下,陰冷地笑道:“這酒,不喝也罷!”
說著,元天云隨手一拋,便將酒杯丟擲出去,酒也隨之濺滿了桌上的飯菜,霎時酒香飄溢。元三通見自己的父親表現的不禮之態,顯得是非常著急,趕忙走到元天云身邊,打著圓場:“爹,這位凌赤兄弟便是那日救了咱們兄弟三個的好漢!”
元天云瞧都不瞧元三通一眼,只對著凌赤緩緩說道:“既然凌少俠武功高強,能救我三個兒子于水火之中,那日的功夫我可還是沒瞧得夠啊!”
那日?凌赤也分不清元天云究竟說的是哪一陣子,但無論是跟銀蛇長老還是跟元天云出手,他凌赤都是一敗涂地,于是他只道是元天云在嘲笑他的武功低微。
凌赤立馬將桌子猛地一拍,罵道:“你這老頭兒,咱倆到來邊比劃比劃!”
元天云冷笑一聲:“求之不得!”
元氏三兄弟那里攔得住?只見元天云已是大步擴胸走到了大街上,雙手負背,好一派宗師模樣!而凌赤卻因喝了太多酒歪歪斜斜地才醉醺醺走出來,站立不穩,只靠秋蓉閣門前一根腰粗的柱子才勉強支撐著。很快兩人又引起了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