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赤不由得為之大喜:“在這下面竟然還有人!”
突然,凌赤只感到自己的腳已經被人用手狠狠地扣住,隨之,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跟著游動了起來。他不敢睜眼,只因害怕一睜眼,便會有無數的沙礫進入自己的雙眼之間。
就這樣,凌赤被人拖著腿緩緩地在流沙當中移動著。但凌赤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個人是在把我往上面拉!”
凌赤大喜,然而他如今身處的險境不容他有絲毫表現出喜悅的機會。凌赤只能夠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重現光明的機會......
突然,那只手掌突然放開了凌赤。凌赤在心中大喊著:“不要!快救我!”
然而他無法出生,正當凌赤的身體又在緩緩下沉之時,只聽得一聲沉喝:“去!”
猛地一陣爆裂之聲,凌赤又感到自己的肩頭被人給拉住了,那人狠狠往上將凌赤一拔,凌赤緊跟著便被甩了出去。
凌赤落到了一片平整的黃沙之上,他急忙用手去除臉上的流沙泥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原來生命是如此的美好。
不等凌赤稍有喘息,只聽得一聲厲喝:“你這小子是誰?竟然敢打擾老夫練功!”
凌赤睜開雙眼,只見得好大一個泥人在自己的面前站立著。凌赤不由得為之一驚,四下一望,突然發現自己全身也是被流沙所嗜,不也是一個泥人的模樣嗎?
凌赤大腿有傷,半側著身子對著那泥人抱拳謝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前輩?”那個泥人冷笑一聲,“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好意思當我的后輩?真是恬不知恥!”
凌赤也是稍顯為難,如果是他往常的脾氣,定會對這個泥人大發雷霆。然而他的恩仇大義亦是相當明了,如今這個泥人救凌赤有恩,他又怎么會恩將仇報呢?
凌赤有些尷尬地說道:“在下九鵬寨凌赤,被奸人所害落入了這流沙之中。多謝前輩出手相救,若前輩有所差遣,晚輩定當萬死不辭!”
那泥人冷笑一聲,拂去了下巴的泥塊,露出了已經粘成了一團的胡須,嘿嘿笑道:“說得倒是好聽,不過這個世道嘛,說大話的人可多了去了!老夫又怎么知道你說的,又是不是真的?”
凌赤急忙回答道:“在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請前輩差遣,晚輩定當遵從!”
“好!”只見得那個泥人甩了甩手臂,“你說你是中原人吧?那我正好有事兒要你幫幫忙!”
“中原人?”凌赤頗為不解,然而聽這泥人的口音,也不像是中原人。凌赤不由得暗自揣測:“這不會是蒙古的探子吧?若是他要我混入中原軍中,那我豈不就是成為了害國害民的大賊子了?”
于是凌赤急忙說道:“前輩,要我幫忙也可以。只不過如今卻又兩件事,你得要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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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泥人轉頭瞪著凌赤,眼神之中射出好一道兇光,怒喝道:“什么?你這中原人,方才還說什么萬死不辭、駟馬難追的,如今叫你幫忙,你卻不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