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卻還要處處選擇妥協。明明身負絕世武功,卻偏偏想要委曲求全。若是沒有了一個習武者所應有的骨氣,那么想要做成大事,又是怎么可能的呢?
待到第二日到來之時,凌赤一下樓,便見三過禪師端坐其下。三過禪師見凌赤下樓,想要說話,但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凌赤倒是直截了當,在三過禪師的身邊坐了下來,道:“我昨夜想了一宿,說的話的確是有些偏頗,請前輩勿怪!”
三過禪師也沒想到這個高傲的少年竟然會對著自己服軟,或許武功盡失的打擊在凌赤心頭著實深了一些。三過禪師也沒在意,只是說道:“你說的沒有錯,老夫的確想要復仇,又不想要背棄仙師的遺訓。如此看來,除掉海德一事,的確是需要你的幫忙了。只不過......”
凌赤擺了擺手,說道:“你不必擔心我武功盡失的事情,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就算是武功沒了,可依舊是一條漢子,所能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可......”
凌赤沒有管三過禪師的話語,直接分析道:“現如今中原與蒙古關系緊張,蒙古四處征戰,對于中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我跟莫不服將軍還算相投,我這就前去向他借人。”
“借人?”三過禪師頗為不解,“這不過是老夫和海德的事情,怎么還要向中原將軍求助?”
凌赤搖著頭,嘆氣道:“如今海德那狗賊可是堂堂的蒙古國師,手下傭兵數萬,我們需要靠近他的機會。更何況,海德幫助蒙古大汗四處征戰,要想除了他,本就是天下之心所向,不僅僅只是你我二人。”
三過禪師撫著長須,心中也是忐忑。凌赤所說的話,也的確是有幾分道理的。只不過將他們開元宗的恩怨上升成了天下大仇,三過禪師心中的信仰也是因此頗為動搖。
凌赤更不再言語多話了,走出了門外,仰望長天深藍、大漠綿延,心頭之迷茫,真如螻蟻置身于天地之間。
凌赤將“黑鵬寶刀”負背在身后,又是用層層黑布裹上。他如今武功盡失,雖然有如此好刀在手,可“黑鵬寶刀”不僅不會幫他抵御強敵,反而會招惹出無限事端。
凌赤沒有同花花告別,便已經坐上了馬。這匹馬乃是昨日被凌赤刺死的馬賊所屬,其余馬賊都逃了,唯有這匹馬的主人死在了凌赤的刀下,倒是無路可去。凌赤也便將這馬帶了回來,如今倒也算是凌赤的好伙伴了。
凌赤做到馬上,大漠輕風飛揚,舞起凌赤的寬大的黑袍,如是老鷹展翅一般。他的衣服已經在流沙當中沾滿了污泥,根本洗不干凈,身上這身衣服也是三過禪師的,是以落在凌赤的身上,顯得頗為寬大了一些。
凌赤縱馬而奔,不帶絲毫眷戀的回頭,只是迎著狂風而去。不過半日行程,便差不多已然到了一中原據點。這據點不甚大,凌赤在這其中也未找到什么認識的將軍熟人,
(本章未完,請翻頁)
便問了路,又是匆匆而去。
待得夕陽將頹、月亮即升之時,凌赤縱馬奔上了好大一個山坡上去。極目遠望,倒是望不見盡頭,然而視野當中卻突然出現了好一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