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不僅僅是沙子多,更是喜好將它腹上的一切也都盡皆化作黃沙。前一陣還囂張跋扈著的馬賊,后一陣便人頭落地,狂風一卷,也跟著沙子一起散了去。
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劉善水前去和談的馬隊依舊如此走著,絲毫沒有收到那伙馬賊的影響。唯一不同的,那便是劉善水將十三暗流之中的“破風劍”聶成給請到了自己的馬車之中。
而將劉善水拯救于水火之間的凌赤依然駕馬行走在隊伍的最前端。盡管是凌赤在關鍵時候出手救了劉善水,可劉善水卻還反怪著凌赤道:“你這么個廢人,帶的什么路?本官想休息,也都落不得一個平靜!”
若不是唯有依靠劉善水,凌赤才能有機會接近海德,否則凌赤定不會如此吞下這口惡氣。
凌赤往前走著,天色將晚,要劫路的馬賊不會在此時出動。凌赤推想了一番,于是乎策馬掉頭,到了那劉善水的馬車旁,說道:“劉大人,此時天色不錯,可以稍作歇息。等晚一些,只怕不便停留。”
劉善水掀開了簾子,露出了一雙細縫的眼睛,尖著喉嚨說道:“你的意思是,現在還算有日光卻不走。你要等了晚上再走?”
凌赤點了點頭,卻不料那劉善水突然喝罵道:“你這么個廢人,真是武功沒了,腦袋也跟著不好使了!這放著大白天不走,卻要晚上趕路,我看你就是心機叵測!”
凌赤想要發作,可得要以大局為重,只得捏著雙拳,忍氣吞聲道:“劉大人,我在大漠之中也算走了不少路了,請大人信我。”
那劉善水喉嚨發出一陣沉鳴,方才的馬賊風波還歷歷在目,可他又心性高傲,怎愿意受制于凌赤?
馬車之內的劉善水望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破風劍”聶成,眼神之中盡是巴結的神色。
那聶成一身青袍,腰間一條朱紫色的腰帶。身側斜放著一柄金銀相間劍鞘的寶劍,劍柄之上又鑲嵌了好大一顆夜明珠。
聶成眉毛極淡,紙白色的臉上見不到胡須,倒像是從畫上走下的一個公子哥兒,哪有絲毫武林高手的樣子?
聶成對著劉善水微微一笑,道:“劉大人看我作何?莫不是要我這么一個使劍的漢子來給您老出謀劃策?”
劉善水咧開了兩邊嘴角,從面前的一盤點心之中小心捻起了一制工精美的桂花糕,雙手奉到了“破風劍”聶成的面前,笑著說道:“聶大俠武功蓋世,本官正想問問您的看法嘞!”
那聶成單手接過了劉善水手中的桂花糕,也不急著入口,反而笑著說道:“劉大人乃是這馬隊的頭子,要怎么做自然要看劉大人的心情了。至于會不會有馬賊嘛,既然候宰相都叮囑過了我兄弟五人,我們自然是不會叫劉大人有所閃失的。”
聶成說了這話,無疑是給劉善水含了一顆定心丸。劉善水方才也見了這十三暗流的本事,放心不已。只見他又掀開了簾子,對著凌赤冷笑著說道:“不過只是一個
(本章未完,請翻頁)
廢人罷了,誰給你的膽子來教本官做事?你只管往前帶路便是。”
凌赤心中想要發作可只得隱忍下去,說不出半句言語。黃楓流不僅久經沙場,少年時于西蜀唐門學藝,對于看通時務這么一點,不知比凌赤強了好多倍。
凌赤不說話,那黃楓流倒是嬉皮笑臉地跟劉善水回答道:“得嘞,小的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