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卻是冷笑了一聲,丟棄了頭盔,說道:“憑什么?你以為明日過后,你還會是所謂的蒙古三皇子嗎?”
海德國師一邊與三過禪師相斗,一邊朝旁邊看了一眼,臉色更是大變。先前射飛刀的,正是西蜀唐門的弟子——黃楓流,而走進來的這個身著蒙古盔甲的漢子,卻是不久之前才進蒙古軍營的烏力罕!
烏力罕眼中血絲亂竄,豆大的淚珠盈滿了眼眶,在眼睛周圍形成了一張透明的薄膜,卻沒有落下淚來。
牧仁三皇子怒喝道:“你......本王與你無冤無仇,你又為什么要加害本王?”
烏力罕仰天大笑,哽咽道:“無冤無仇?十多年前,我本與我的妻子無憂無慮地生活在草原上。你極盡享樂,來了我們這邊打獵,卻看上了我的妻子!你玷污了我的妻子,害得我妻子羞愧自盡!我雖是蒙古的神箭手,可當初幾度刺殺你,都未能夠成功。后來被你的人抓住,多虧三過禪師解救了我,讓我去中原暫避風頭。如今,我烏力罕終于有了報仇雪恨的機會!”
牧仁三皇子大驚,一時間竟想不出來自己還曾經干過這種事情。要知道,牧仁三皇子奢靡無比,被他看上的女子也少有活路,如烏力罕一般被他拆散的家庭,已經不知道有多少。
烏力罕呵哈一聲,已經是取出了弓箭,恨恨道:“牧仁,你給我去死吧!”
弓弦一抖,羽箭急射而出,然而一道亮光卻將這箭從中途截斷了。烏力罕轉頭一看,竟然是剛剛殺死天狼王的黃楓流。黃楓流拉住了烏力罕的手,勸說道:“烏力罕大叔,我知道你想以箭術殺死這個狗賊,但這還是會壞了大事的。”
烏力罕點了點頭,從天狼王尸體的手上拿起了單刀,撲向了失魂落魄的牧仁三皇子。牧仁三皇子急忙躲開,然而突然撞到了黃楓流的胸膛之上,黃楓流冷笑一聲:“你還想要往哪里跑?”
黃楓流又是狠狠地將牧仁三皇子推了回來,牧仁三皇子身體孱弱,被黃楓流如此一推,真是身子都失去了控制,然而一柄尖刀正在牧仁三皇子的背后靜靜等待著。
只聽得牧仁三皇子一聲痛嚎,背上僅僅只剩下了一個被鮮血浸濕的刀柄。
海德國師一見牧仁三皇子被殺害,立刻瞪大了眼睛,一邊躲開了三過禪師的一掌,一邊細細回想著方才黃楓流嘴中所說的話語,突然整個大腦如同被閃電擊中一般,喃喃道:“三過,是你要害我!”
高手過招,片刻的疏忽都是害人性命的。只見得三過禪師趁此機會,斜拍的一掌穩穩落到了海德國師的胸膛去。海德國師被這么一掌震得喉間一甜,硬生生又吞下了滿嘴的鮮血。
三過禪師冷笑道:“不是我要害你,是當初的你,要害死當初的你自己!”
海德國師怒吼道:“三過,沒想到啊,你如今也是好一個心狠手辣之徒!有本事的,就殺了我吧!”
“現在殺了你?”三過禪師哼了一聲,道,“未免是太過于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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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樣?”
海德國師一聲大吼,可卻只見得烏力罕與黃楓流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營帳。三過禪師打量了一眼,冷冷道:“明日,你自然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