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沒了什么事,凌赤小友就算是要去,也沒有人說什么的。”
凌赤望著三過禪師,嘴中良久說不出話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三過禪師哈哈大笑:“來,勸君更進一杯酒!”
凌赤舉杯同三過禪師狠狠一碰,力氣之重,酒滴漸灑,而凌赤依舊是狂傲而飲。
干過了此杯酒,凌赤立刻披上了大袍,帶上了“黑鵬寶刀”,便要出門。
三過禪師對凌赤這雷厲風行的作風早已是習慣,但如今卻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怔。但凌赤已要上路,三過禪師又怎么會阻攔?
三過禪師僅從懷中取出了一沓錢幣,塞到了凌赤身上去。凌赤答應了一聲,便要走去。
一出營帳,“萬里浪”許浪登、黃楓流、慶格爾泰與烏力罕也剛好趕到,見凌赤這就要走,也是不由得愣住了。
然而凌赤又豈會停留?此間既無他的要事,那么他也該要踏上自己的旅途去了。
簡略的道別過后,凌赤跨上慶格爾泰親騎的好馬,背負烏力罕的強弓利箭。前方烈陽當空、黃沙滾滾,而凌赤心頭自是一股熱血豪情,好男兒,當有此般!
越山川、過江河,斬盡攔路馬賊、斜劈橫行惡霸,這一路上風風雨雨,凌赤自是狂傲而去。雖然內力盡失,可凌赤的外家功夫也不見得弱了幾分。要對付幾個僅憑著身體強壯便要欺凌弱小的壞蛋,凌赤依舊是該拔刀時便拔刀。
當然,往開元宗這一路上,他也遇見了好些個欺凌弱小的武功高手。內力盡失的凌赤怎么會是對手?但若要讓凌赤視而不見、如此便走,那凌赤倒不如橫刀自刎。
在大漠血刃幫搜刮民脂民膏時,凌赤縱馬劈倒好些商鋪,趁亂砍殺幾個武功平平的弟子;在赤兔馬場當家的刁難民女之時,凌赤砍去了赤兔馬場所有的圍欄,放走所有馬兒,氣得當家的立刻縱馬回場;在妖刀門欲求刺殺地方命官之時,凌赤夜里發放煙火,又是讓地方命官得以脫身……
凌赤幾番周折,雖是幫那些個窮苦人家解了難,自己卻倒是惹了好一身災禍。
大漠血刃幫、赤兔馬場、妖刀門等好些個大漠、草原一帶的門派都算是和凌赤結下了梁子。當然,他們也并不知道這個少年便是前段日子里在南海只身敵群豪的凌赤,他們所知道的,不過只是一個神出鬼沒、武功平平的小子。
而今這一帶地區的江湖門派已經結盟,誓要將凌赤碎尸萬端。而大漠血刃幫、赤兔馬場、妖刀門的好些人馬竟然也一路跟蹤著凌赤的足跡,至于要去到哪里,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只想要將凌赤碎尸萬端、以泄心頭之恨。
而今凌赤再縱馬前去約莫半日的路程,也便是要到了開元宗的舊地了,其后又有多少風波等候,凌赤卻并未在意。他只一路縱馬狂飲:
“鞘雖斷、刃雖崩,刀仍在手,我自風流;進難攻、退難守,我只大步,誓不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