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靈島總堂內:“長虹,追殺幽蘭的事怎么樣了?”一陣悠然的詢問之聲從總堂正廳上的龍頭椅上傳來,聲過之處讓人有一種冰冷入髓的感覺。“回稟主上,屬下在追擊幽蘭途中,因她中了主上的‘嗤魂術’已有重傷在身,在‘一線天’的時候墜海身亡了”長虹恭恭敬敬的回答著龍頭椅上的男人問話。只見在龍頭椅上的男人彈動的五指停了下來;“我不是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嗎?”男人臉上有了些許怒意;“主上息怒,是屬下辦事不利;當幽蘭墜入深海的時候,屬下也尋找了一段時間;無奈;海水過深,風浪湍急。早已尋不見她的尸首。”長虹毫無懼意的回答著他的問話。“此事作罷,想她中了我的‘嗤魂術’也活不過三日,不過,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出這種失策的事來。”男子的話語隱隱中帶有一種芒刺之感。長虹輕咽口水拱手回答:“是。”男子站起身來揮了一下右手;“你退下吧。”長虹緩緩抬起頭深施一禮;“屬下告退。”長虹倒退三步轉身退出總堂,男人看著長虹漸行漸遠的身影眉梢輕輕皺起……
礁林嶼正午過后:“阿爹,我在礁林內發現一個受傷的姑娘。”男人聞聲望去,只見少年滿頭大汗雙手抱著一個身著紫色長衣的女子;看似受傷嚴重。男人連忙迎了上去從他手中接過紫衣女子,將她身子輕輕的平放在地上;他雙指并攏在女子的鼻前試探女子是否還是有氣息。但覺呼吸微弱,出氣大于吸氣;男人緊鎖眉頭;將食指與中指并攏搭在女子右臂脈搏之上,雙眼微閉。“阿爹,怎么樣?她還有救嗎?”少年迫切的問道。男人閉眼說道:“呼吸很微弱,但是脈搏卻四平八穩;也不像有內傷。”男子陷入沉思之中。“啊!”男人驚異的叫出聲來,少年嚇了一跳;“阿爹,怎么了?”少年疑惑的問道。只見男人心中驚恐不定;似是懷疑起自己的判斷,男人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子;“難道,她中了傳說中魔教的‘嗤魂術’?”心想之下,男人撩起女子左臂的衣袖,只見一條深色的黑紋從手掌中心向手臂內側延伸開來。“果然是此等邪術。”男人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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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少年也注意到了女子左手上的那道深紋;他并不明白父親在說些什么。“阿爹,怎么樣?她還有救嗎?”少年疑惑的看著男人的表情,男人神色復雜。“她的情況很糟,看來只有一天多的時間可活了,之后她將…”男人言語啞然而止面無表情的回答著少年;“阿爹,那該怎么辦啊?”少年連聲詢問。
男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子,又看了看站在身旁注視他的少年;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過了一會兒眼神鎮定的向少年處看去;“峰兒,記得父親以前給你的教誨嗎?”少年先是一愣而后答道;“阿爹的教誨,峰兒時刻銘記于心,不敢有半點遺忘。”男人雙手緊緊抓住少年的雙肩,雙眼直視著他;“峰兒,將那真言再誦于我聽一次”少年看著父親的眼神甚是嚴肅,不敢違逆,大聲默讀起來。但心下覺得父親一反常態;似有什么大事將要發生。“為人,以己犧牲;為己,以道犧牲;為天下,扛重于肩;為蒼生,責無旁貸。”男人雙眼欣慰的看著他;“好!峰兒,你要謹記這些,不管遇到什么樣的困難;都要去克服它,明白嗎?”男人把他的肩膀抓的更緊了隱隱的有些生疼。“阿爹,好好的為什么說這些…”“答應為父,因為從今日起你將要扛起一副重擔,一副天下蒼生的重擔。”男人打斷了少年的話語,義正言辭的說道。“孩兒明白了,請父親賜教。”少年改口鎮定的說道。
男人松開緊抓少年肩頭的雙手,轉過身形目光眺望著遠方;“峰兒,有些事情也是該讓你知道的時候了。”少年心中疑惑不定;男人繼而說道:“天地初開之時,得盤古大神造世;才讓世間萬物初生;女媧造人,才讓人類世界得以繁衍生息。發展到今也不下十萬余年。兩神之造物本是一體,但萬物生息變化不定。便有了仙、人、魔、妖、鬼之分,隨之也便有了界域之分;但最終還是取決于我們人類自身,人心向正道便修得仙界造物;百年之后便可得道升仙。但人心向惡,便會墮入魔、妖、鬼三界;永生永世受惡魔的驅使,不能自拔。一千多年前;魔界的魔天帶領魔、妖、鬼三界惡物挑戰仙界神威;大戰在天地間爆發,人間猶如地獄一般。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神魔大戰過程中魔天幾乎就要攻入五岳圣地,強占天界。仙界諸神無奈只得動以天地五行伏魔陣法。陣法發動后世間一片混沌,頓時無數火雨自天而將;惡魔在火雨中失聲嚎叫;人間地界沖天而起五道霞光,五色分為;黑、白、紅、黃、藍。五色霞光的綻放之處就是人間的五岳之地;霞光與天相連,巨大的天地伏魔網從天降下,將魔天與它帶領的三界惡物全數盡縛其中。仙界好善;不忍誅殺惡物邪靈,所以將爾等鎮壓于五岳大地之下;這過后一百多年間雖相安無事,但時有魔道中人想盡辦法讓魔天,再度復蘇。這姑娘所中的是‘嗤魂術’正是魔教所練的無上邪功,如果有人中此邪功左手掌心會有一個黑色小點,此小點會生成一道黑紋;當黑紋延伸到額頭時,她的元神就會盡滅;到時,她將變成一具枯尸。這個過程也只不過三日而已。”“啊!”少年驚訝的看著父親。男人看著他的驚異神情繼而說道:“相傳在魔教中傳承著五種邪功,這只是其中一種;當五種邪功齊聚之時,那就是魔天再次出世之時。這位姑娘只是一個犧牲品罷了,魔教邪心不死;此等邪術再度現世還想再復當年之惡望。所以,你必須擔負起這樣的責任。告知天下五岳,讓其早做準備。”少年面上有些許難色,“阿爹,可是我該怎么做呢?”男人看著少年微微點頭;“其實為父是三十年前,從泰山上下來的道人。”少年驚訝的看著男人。“阿爹,你說什么?你是從…”少年一時語塞,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阿爹,你就是三十年前為我們村中除去媚妖的仙長?可是我在村中長這么大,沒聽陳伯他們提過半個字啊?”少年追問男人道;男人長嘆了一聲;“其實,為父早已脫離了泰山的道宗,只想默默無名的過著小日子的平凡人而已;陳長老得知我的心愿,便將此事給隱瞞了下來;不光是你,村里絕大部分人都不知此事,在村民們眼里我只不過是一個背井離鄉的外鄉人,是陳長老好心收留了我。”“灝明…”從地上傳來女子微弱的輕喚聲;男人和少年同時轉頭向女子看去。少年一個機靈,走到女子身邊蹲了下去;伸手去撫摸女子的額頭;“阿爹,她的身子好涼啊。”男人此時已在少年身邊站定;“把她扶起來。”男人鎮定的說道。少年應聲把女子扶坐起半身,女子微弱的垂著頭,秀發一絲絲從肩頭垂落下來;一陣幽香飄入少年的鼻息間,一時讓人有一種飄然的感覺;再見女子那嬌艷的面容和潔白的肌膚,心中又是一陣羞澀。“灝明,對…不起…”女子口中依舊回蕩著那人的名字,少年心下又是一陣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