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此時扶起拐杖,顫巍巍的從大槐樹下走到岳峰跟前。
“峰兒,你醒了。”“陳伯,放心,我已經沒事了。”“好,好,沒事就好。”“對了,陳伯,我阿嬤呢?”
岳峰問到此處,老丈臉上的微笑一下子僵住了,再看看眾人,也都是面色深沉。
“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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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嬤怎么了?快告訴我,我阿嬤怎么了?”
“孩子,你不要激動,我來跟你說。”
老丈柱了柱拐杖說道:“一月之前,你與你父親出海捕魚,一直未能歸來,大家都以為你父子倆遇到海難了,你阿嬤每日在海灘的巖礁之上盼著你們回來,可是一直音信全無。村里派了幾個好手,去外海尋找你們的下落,卻也是無果而返。直到前些時日,你阿嬤病疾復發,他在彌留之際將這個讓我交給你,她說還想再聽一聽你吹的曲子。”
說完,老丈從懷中掏出一根紫竹笛,遞到岳峰手中。
看著手中的竹笛,岳峰的眼中的淚水不經意的滑落了。
“峰兒,你阿嬤的墳在東邊的石欄上,她說安葬在那可以看著你們回來。”
老丈說到此處,岳峰心中又是一陣心酸。
這時候村人都已經散去,岳峰站在原地暗自傷神,見他手中托著竹笛走出村中,向東海岸的石欄而去。
石欄是一處海岸上的巨石堆,石堆下有不少的鵝卵石,這些細小的石頭,可能也是年長日久被海浪沖刷的如此。
岳峰的阿嬤就被安葬在這里。
石欄深處響起了唯美的音色,笛聲環繞巨石內外,讓聽者都能沉醉其中。
笛聲悠揚,聞之讓人心曠神怡,聽到傷感處卻也讓人心念而動,不禁傷淚俱下。
一曲完畢,岳峰右手摸著墓碑上的字跡,淚水又掉落下來。
這時,不僅讓他想起阿嬤在世之時的點點滴滴。
“人死不能復生,就當這首曲子是送給你阿嬤的踐別曲吧。”
岳峰轉過頭來,見彩云早已站在了他的身后。
“彩云姐,你醒了,沒事了吧?”“我已經沒事了,這便是你的村子了?”
岳峰微微的點點頭,“這村子卻也是與世無爭,要是在這里生活一輩子,卻也不用管外界的俗世之事。”
彩云看了看他,岳峰卻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峰兒,要不你再吹奏上一曲,我來舞一段劍術可好?”
岳峰看著彩云點了點頭。
“彩云姐,以后,你就叫我岳峰吧。”
彩云看著他笑了笑。
岳峰重新手橫著竹笛,微靠嘴唇一曲悠揚的聲色再次響起。
彩云閉目神思,感受這笛聲之中的優美,見她慢慢從衣袖內亮出一把紫色的長劍,舉劍指海舞動起來。
見她紫衣輕浮,秀發輕盈,睜眼之際眼波如水,且如九天仙子落凡塵,又如仙娥采摘銀河星。
她舞動著妙曼的身姿,伴著笛聲,口中又開始吟唱起來。
“今夕是何夕,潮幕相對去。落花紛紛是一季,不知來年相見是何期。”
彩云一邊吟唱,舞姿也相對的加快。
這時候,她分明想起了另一人,想起了在雷鳴島,為那個人同樣舞起的這段劍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