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要糾結于這種沒什么意義的小游戲上了。”女孩笨拙地轉移話題,幸而女人也足夠配合她。
“對就像我上次說的,特別是這種游戲玩多了會腎虛。”女人突然一本正經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她頓了頓又道:“王賤人那邊暫時不用管了,等他自己圓好謊了自然會來找我。”
“對了,上次你讓我查的那個人……”女孩突然想起這碼子事,只涂了護甲油的白嫩嫩的手指隨意一指:“我把他的資料放你書柜c3號了……話說,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大抵是,真的把我們當邪教組織了吧。”女人飽滿的唇一勾,原本漫不經心的眸子閃過一絲銳利:“既然他不相信我們,那我們也不能辜負了他對我們的反抗是不是?”
女孩明白了她的意思,圓鼓鼓的臉蛋此時也沉了下來,“非要走那條路?其實我感覺這事兒還有再商量的余地,畢竟他也只不過是做了一些小小的提示……”
女人淺笑一聲:“他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你也知道,還有,你這一緊張就話多的毛病還真是該改改。”
王賤人聽到外面的砸門聲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看著boss給自己留下的信息,意思是讓他隨機應變……操,這和讓他準備好赴死有什么區別?
就在他陷入激烈的自我斗爭時,門外突然安靜了下來。還沒等他到門前看看貓眼,就聽得一聲悶響從他家陽臺上傳來。
這是要把他逼上絕路?
顧凡站直身子拍了拍手,然后推開了內室的門,很自然地就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王賤人,看來這也是知道他來算賬的。
“凡哥,你說,知無不應。”王賤人不打自招的精神再一次上演得淋漓盡致。
顧凡倒是在怒火攻心之后平靜了下來,現在幾乎是淡定到異常。他伸腿一勾,拉過床邊的一個小板凳坐下,居高臨下地看著王賤人問:“我跟他有仇?”
誰?王賤人先懵逼了一下,轉而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自家boss,于是很誠懇地回答:“沒有,不僅沒仇,還跟關心你。”
顧凡沒回答,眉峰一跳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哈哈凡哥你反應得真快啊竟然知道我們是聯合坑你……”嘴賤兩句的王堅仁在遭受顧凡一個眼刀之后嘬住了嘴,然后繼續說正題:“我們boss是個女人,她在千挑萬選之中看上了你,怕你跟別的妞跑了于是派我來盯著你。”
王賤人滿嘴扯謊還臉不紅氣不喘,可惜顧凡并不相信他這扯淡的理由。
“能不能給個讓人聽起來真實點的?”
那沒辦法了。王賤人心想,事實可是要比這個還扯,那就實在說不出來什么讓人信服的話了。
“這有什么不相信的,畢竟凡哥你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如此優秀……”王賤人扯得更帶勁了。
顧凡無言以對,這么真的大實話讓他怎么反駁?但回想起來他這么多年除了過得有點窩囊外似乎也沒做什么樹敵的事兒,確實也找不到什么合適的理由來解釋王賤人這個“boss”算計他的事兒。
“說說你們的目的吧。”顧凡瞇了瞇眼,他可不會天真到以為有不認識的人會費盡心思地對他好,“好”到來公司里打壓他了!
“呃……”王堅仁清晰地察覺到了顧凡身上傳來的低氣壓,莫名覺得今天如果回答得不讓對方滿意,自己很有可能就交代這了。
還沒等他編好理由,上衣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我們一起學貓叫……”第一段歌曲剛過,看到屏幕備注“女魔頭”的顧凡就自然接起了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熟悉的聲音。
“不用再猜我是誰了,我即是王賤人的boss也是顧瀟。”女人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咱有話好好說,別拿王賤人的小命開玩笑。”
是那個異常美麗,又曾出現在他夢里的女人。
“你是誰?”顧凡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的身份,突然插入自己的生活又豈能沒有任何原因?
“我是顧瀟啊,其他的身份,以后你自然會知道的。”顧瀟扣在桌上的手輕輕敲了敲,原本窩在沙發上的女孩會意起身離開了。
女孩走路有點像一點都不穩重的兔子,輕輕地一蹦一跳,笑容燦爛地給路過的每一個員工都打招呼,而他們也是以早就習以為常的態度回禮。
直到她走出公司大門,一輛等候多時的奔馳靠攏了過來,她面上的笑容才逐漸融化在微風中。
嫩黃色的帆布鞋踩上車內特意擺設的絨毯子,車門關好后她在皮椅上隨意一靠,垂肩的發絲凌亂地遮住她的眼眸,氣質冷淡到完全不似剛才的活潑稚嫩。
“小姐,這一次又有什么任務?”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自女孩小時就已經跟著她,足有十多年了。
“去匯民居37號302殺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