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嗎?顧凡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機,最后低笑一聲嘲笑自己,就算目前看來顧瀟這個女人來歷不明背景很大,那也不見得就能幫他實現這個早就不在抱有希望的愿望。
也或許不是因為他真的做不到,只是不敢面對現實而已。
另外,這話說得好像他要追求什么偉大的東西,實際上他不算無欲無求,但也算“胸無大志”,太多的財富權利和美人并非他的追求。
可最讓他無奈的就是,他好像并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屈服于淫威……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么偏偏就是他。
顧凡搖了搖頭,突然覺得有些頭暈,想必是在這瞎折騰這么久的結果,看來就連自己的身體素質也一天比一天差了。他強迫自己集中精神抬眸看向王堅仁:“如果這不是什么惡作劇的話,我希望你以后能給我解釋清楚。”
突如其來的困倦來得太洶涌,現在他是真的撐不住了,直接打開王賤人反鎖的大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倒在床上根本就不想再動彈,很快就和莊周約會去了。
原本還一臉苦哈哈的王賤人在他走后再次將門反鎖,順著大門毫不在意地滑坐在地上,撥通了剛剛才掛的電話。
“喂。”王賤人低沉的臉色隱在黑暗中難以看清,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這么想我嗎?才剛掛就又打來。”顧瀟銀鈴般的脆笑聲伴著下一秒的驚呼:“哎!我的面膜掉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從窗戶進來,還帶著一股風,你這是自帶BGM?”
“那只魚?”王賤人秒懂。
“啊,我今天下午讓她又去活動了一下。”顧瀟聲音恢復了漫不經心,也不知道又在手機上看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小段子,聲音里還夾雜著幾分笑意:“話說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搞這么大動靜還問我知不知道?”王賤人眸色深沉地看著新聞推送,手指在某一條上長久地停頓:“這他媽上頭條了好吧?瞧瞧這篇報道里糟糕的語言:‘死者于今日下午四點五十分被鐘點工發現慘死于家中,據悉此人為本地近年來頗有影響的富商,年近四十尚未成家,是身體健康問題還是個人喜好尚不得知……’
“還有這句:‘死者死相極慘,頭骨上方有多處明顯凹陷,肩胛骨斷裂,肋骨齊斷四根,眼部及舌都被剜去,雙臂及右腿都被卸下,此外殺人兇手明顯有意在其尸體旁以血繪出一個完美的心形……”
王賤人自己想著都有點牙酸,根本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心:“這寫的哪是報道,完全就是你手下的人惡趣味寫出的恐怖故事吧?還有那個‘完美’是什么鬼?”
“哪里哪里,他們只不過是不加掩藏地敘述了一下真實狀況而已。”顧瀟仍舊漫不經心,末了還不忘和自己身邊的人對話:“你那個心形畫的不錯,最近素描學得有進步。”
“哪里是素描,明明是色彩!”女孩嘀咕的聲音響起,完全無法和新聞上描述的那個兇殘至極的殺人犯聯系起來。
話說你們這么明目張膽真的好嗎?王賤人沉默了一下,又問:“傻魚,你的覺醒控制得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