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資質。”氣氛沉默了一會兒，小柒也絲毫不覺得尷尬，小手在顧凡臉上摸了摸。
“小公主你可別亂摸了，不然……”那人向前兩步，走出角落里的陰影，露出真容。
干凈利落的黑色短發和黑色眼睛，看起來只是和燁差不多大的少年。
這會兒他倒是敢正視小柒了。
“不然怎么樣？”小柒淡淡道，小手又在顧凡臉上捏了捏：“他的骨相不錯，可以做BJD娃娃（球形關節人偶）。”
少年不說話了，并且悄悄松了口氣。
小柒沒理他，施法開始對顧凡進行“整容”。
少年去外面拖了個小板凳進來，在旁邊乖乖坐好。
他甚至已經準備好等顧凡醒來以后幸災樂禍了。
“千式，去打桶洗澡水來。”
千式下意識地站起身，走出兩步以后才反應過來：“洗澡水，給誰？”
小柒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雖然什么都沒說，但以千式對她的熟悉程度，知道對方看自己仿佛在看智障。
雖然他的表現也確實如此。
忍住給自己一巴掌的沖動，千式剛出門就碰到了一個低著頭走路的小丫頭。
小丫頭穿著侍女的衣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悶著頭走路，差點直接栽他身上。
然后被千式一個手指頂著腦袋推開了。
小侍女踉蹌了一下，差點被完全不知道憐香惜玉的某人推倒。
“你……”千式皺了皺眉，完全想不起來小侍女這張臉。
雖然他不算臉盲，但除非必要，他很少愿意去記住別人的長相。
但看起來總歸是侍女就對了。
“你去打桶洗澡水來這。”把事兒推脫完他就又回殿內了。
“圓圓。”
突然，殿內幽幽傳來了小柒的聲音。
雖然隔得不近，但是她的聲音異常清晰：“你再多找幾個人幫忙。”
話音未落，剛進去的千式又悻悻地出來了。
他被小柒趕出來了。
他想不通為什么。
小丫頭圓圓暗戳戳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趕緊垂下腦袋。
她知道為什么。
因為柒小姐雖然看著冷漠，但知道他們這些侍從的能力都不算強，平時從不會為難他們。
不然她一只連變形法術都學不好的笨狐貍，怎么能做到一只狐去搬那么大一桶洗澡水。
這個被小姐撿來人類，太討厭了，比柒小姐還愛使喚他們。
聽說小姐又撿來一個，希望不會和這個臭人類一樣。
千式眨眨眼，他怎么感覺這個小侍女剛才好像瞪了他一眼。
不過他也沒多想，就是有些感慨自己現在實力真是被壓縮成渣了，總是會出現一些錯覺。
洗澡水搬來，小柒沒等千式湊過來，就迅速地把顧凡的外衣一扒，把他丟進了水里。
然后小柒從床上爬下來，站到木桶邊。
然后她發現以她的身高，想把自己手里的藥丸塞進顧凡嘴里是有點難度的。
千式看著顧凡又一次改變的臉，嘖嘖稱嘆：“你這次可是給他捏的他媽媽不認識了。”
他說的沒錯。
顧凡這次真的好看了，只是好看得有點歪，讓他這張臉漂亮到雌雄莫辨的地步。
僅能從一些細節看出他原本那張臉的影子了。
然后小柒就讓千式幫忙，把藥丸塞給顧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