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泗木卻看起來是那么的平靜,似乎是熟視無睹了。
這個洛神城之所以稱為“別樣的”,是因為其中所售的東西。
白日里大部分買賣的都是什么飾品呀,衣服呀,小吃呀生活類的;而這個“洛神城”中,大大小小的店鋪中,所售的卻是些刀劍,盾牌,火藥,炸彈等在這種特殊時期禁止私人售賣的物品道具。
閃著寒光的兵器使得這個“洛神城”僅僅幾眼掃過就讓人不寒而栗。
假如在明面上買這種東西——可是會被直接定為叛國罪殺頭的,但在這里卻如此常見,
另外就是些賣什么藥水,藥粉,藥材類的店鋪,雖然白天也有藥店,但明顯這時買的都是些——毒藥。
從那些奇形怪狀的瓶子中散發出的氣體,人似乎只聞一下就能當場殞命。
再有就是有些蓋著布的籠子,或者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器皿容器,里面不斷的傳出些凄慘怪異的叫聲,或者是什么生物蠕動的聲音。
其中一個籠子里便是先前的幻夜之翼,翅膀被反綁,長喙被緊緊封上,全然沒了之前的幻夜獵手的威風——從原本的捕食者,到如今的被捕食者,何嘗不是一種諷刺。
而一些器皿中則是一些不斷蠕動的蟲卵,與之前密室中的那些想比,其惡心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店老板看到泗木后,盯著其看了兩眼——顯然泗木從這家店里買過什么。
這里除了賣上面說的這些,甚至還有——賣人的。
其沒有店鋪,只有一個撐起來破舊的棚子,而里面都是些女人或者小孩子,毫無尊嚴的跪倒在街道邊,穿著不能被稱作衣服的破布,破布之下的盡是隱隱可見的斑駁的,或青或紫的傷痕和淤青,腳和手上也都緊捆著繩子,脖子上更是帶著鐵質的枷鎖,嘴也被封著,只能發出陣陣的哭泣。
在其身后,是幾個身材健碩,面相兇狠的壯漢,在一邊談笑風生的吵鬧著,喝著酒,玩著牌,如果輸了,甚至還嫌旁邊的女人或孩子吵,給上幾拳或者幾腳以發泄氣憤。
在棚子前不時有一些猥瑣的男人笑瞇瞇的觀看著。
就像在挑選什么漂亮的物品一樣。
在這個棚子不遠處的對面道邊,則是一個裝飾的富麗堂皇的高樓,而門口正有幾個漂亮且妖嬈的女人在招呼路過的男人,這也是整個黑市中最具“人氣”的場所了。
這兩個“店鋪”,以及那些男人都是些什么關系,想必不用多說。
泗木原本冷酷的表情在看到后,甚至都露出了些許不忍或是鄙夷的神情,連忙扭過頭去,快步走離了。
待走到這個黑市主街道的盡頭,以上那些“店鋪”漸漸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個類似酒館的店面。
雖然先前那些“反人類”的店鋪少了,可整個黑市的詭異與凄慘的氣氛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是走近這一部分后,一股滲人肺腑的詭異香氣漸漸濃郁。
泗木徑直走進了一家其貌不揚的,卻又熟悉的小店,沒有招牌,沒有店面。
一進去,酒腥味和叫罵聲并未撲面而來,反而是一股奇異的茶香和出奇的寧靜,里面的人都在老老實實的喝茶,原本正常無比的事,但不知為何在這里卻顯得分外怪異,那些喝茶的人同時見進來人了,都緩緩看向泗木,異樣的眼神緊隨著泗木。
一個奇怪的——茶館。
......
“我來是想解釋件事......”
泗木開門見山的對里面一個熟悉的身段的成熟女人說道。
“泗木呀,規矩你不是最懂的嘛,還解釋什么。”
還是那魅惑無比的聲線和那玩味的語氣。
“我懂,委托如若未完成,則要賠償雙倍于報酬的魂魄或光明領地通用金幣。”泗木的語氣漸漸著急,似乎是在擔心著什么。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這女人似乎很有耐心,自己手中端著杯,慢慢搖著杯中的酒,斜坐在柜臺上,翹著白皙豐腴的腿,才緩緩說著話。
這個女人與店內其他所有的人的模樣反了似得:原本應高高在上的“顧客”反而拘謹小心,生怕吵到“店主”,而原本應在低端奉承顧客的“店主”卻不顧規矩,自在悠閑,甚至別人都“喝茶”端坐,她喝酒,亂坐,還身著著暴露的衣服,與茶館的氛圍更是格格不入。
“可這次是因為有一個很強的人搗亂才沒完成的,但我已經將所有嫌疑推給了他,對咱們沒有任何危險,而且我這次也是第一次失敗,所以能不能......”
“好吧,就單看在你我的面子上吧,繞過你一回,不過——你要給我再辦件事,委托方那邊我就幫你說過去。”
“您說。”
不知為何,泗木這次的態度恭敬了許多,與之前的她反差巨大。
“把你說的那個搗亂的人——給我弄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