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面前的公主,衛小白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跪舔?
這不是衛小白作人的態度。
但此時形勢比人強,衛小白倒不知道如何面對面前的公主了,正在尷尬的時候。
一名被抬在擔架上的文士靠近,開口說道:“殿下,這里是島的北邊,臣下建議一直往南,到最南端去,遠離這里。”
李昭寧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靠近了那文士半步,臉上是真正的關切之意,身體微微彎下:“齊祭酒可好些,舟車勞頓祭酒受若了。”
衛小白打量著那個抬在擔架上的人,留著羊角胡,爬在擔架上,背上有薄被蓋著,擔架上有淡淡的血腥味與濃濃的藥味,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是如何受傷的。
這位齊祭酒強撐著支起一些身體:“謝殿下,外傷已經差不多都好了,醫官說下官的腿還要再養半月便可下地。”
李昭寧對這文士身邊的人很嚴肅的吩咐道:“好生照料,本宮自會有賞賜,切莫怠慢了。”
“是!”
吩咐之后,李昭寧這才說道:“祭酒說往南走,也正和本宮的想法,既然選擇燒了碼頭,也要讓天下看看本宮的決心。”
“殿下英明!”
李昭寧又讓這文士先去休息,然后轉身離開,開始親自安排人馬往南的行軍布置。
從對衛小白說了那句辛苦了之后,李昭寧再沒看衛小白一眼。
衛小白心中冷笑,這位公主對屬下的戴的那張笑容面具比面對自己的笑的好看多了,看來駙馬充其量就是一個暫時不能丟失的物件。
此時,衛小白倒也明白,為什么在自己聲稱自己不是衛廣之后,公主都沒有親自過來驗證自己的真假,長的像或許是真的,但衛小白更愿意相信,公主根本就不在乎衛廣這個狗屁駙馬。
當晚,在距離瓊崖北只有三十多里扎營。
衛小白鉆進了那受傷文士的帳篷內。
對于衛小白的突然到來,這受傷的文士顯得很錯愕,卻也客氣的說道:“駙馬親至,讓下官不勝惶恐。”
衛小白抱拳一禮:“在下衛小白,未請教?”
“齊佑良,公主府軍咨祭酒。”
齊佑良心說,衛廣你自己可能不知道本官是誰,今個有古怪,不過他是個面皮薄的人,也不好意思趕衛小白離開,只是請衛小白坐。
衛小白坐下之后說道:“請教齊祭酒幾句。”
“駙馬盡管問。”
衛小白很直接的開口問:“今天碼頭上那官,我感覺他的態度似乎是在幫我。他的話讓我有一種感覺,若我沒上船,沒到瓊崖,或許會死于非命。”
齊佑良先是一愣。
此時,齊佑良內心有三個疑惑。首先是衛小白怎么可能不認識自家的鄰居,然后是衛小白怎么變的什么也不知道,最后是衛廣有多少斤兩齊佑良很清楚。
只是一愣之后,齊佑良說道:“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