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浩與李淳戈兩人出帳之后齊佑良說道:“殿下,前幾日臣下就有些懷疑了。咱們這位駙馬不是尋常的。當年鎮北侯的正妻連生了六個女兒,數個妾室十多年來一共生了八個兒子,十幾個女兒,一直鎮北侯夫人四十三歲有了一子,便是這衛廣。”
虞正卿也點了點頭:“沒錯,這一子當真是被嬌養的……”虞正卿搖了搖頭,他是一個字的點評都不想說,只怕自己說的些太難聽話,污了自己的嘴。
齊佑良繼續說道:“可眼下咱們這個駙馬,卻是不同,而且是非常不同。只憑臣下對朝堂之上那些事的簡單幾句,便可洞悉。”
李昭寧聽到這里吩咐道:“他數次主動與學士接觸,學士可與他多聊聊。”
“是!”齊佑良也認為,只有自己去接觸衛小白更好些。
李昭寧再說道:“至于衛廣,本宮說他是真,他便是真,說他是假,他便是假。更何況還有內宮侍監、太常寺、大理寺當面驗過真假。鎮北侯選衛廣進宮為本宮駙馬,一來是他知道衛廣是一灘爛泥,二來是托孤于圣人。”
“是,殿下英明!”
虞正卿立即附和道:“鎮北侯自知時日無多,家中庶子雖然曉勇,但并沒有真正能撐得起這個家的人,連同一干老部下,還是交給圣人的好。”
七營這邊。
薛七受賞,給的不是錢帛,而是一把刀,然后是提兩級,領郎將銜。
“老賈,這事不對。這不是我薛七的功,這不能領。”薛七也是公主府的老人了,對賈承書說話也是很隨意。
賈承書說道:“殿下親自吩咐的,你以為殿下會有疏忽?”
“不,這……”薛七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想了想,薛七說道:“話說,咱們……”薛七想說的話卡在嘴里了,原本他想說,雖然大伙都討厭這個駙馬,可也不能搶了原本屬于駙馬的功勞。
可話到嘴邊,薛七發現自己現在不討厭駙馬,再說這功勞的事情,是公主親自吩咐的,駙馬再怎么說也是公主的自家人,這事倒真讓薛七給難住了。
看到手的賞賜,加官這事想讓也沒辦法讓。然后就是一把刀,這把刀也不是什么好刀,只是一把上等的百煉鋼橫刀,裝飾的漂亮些罷了,卻也遠遠配不上駙馬的身份。
賈承書看薛七為難的這樣子,這才說道:“安心收下,殿下自有安排。”
“那好吧。”
“眼下,你速速去安排,各營不宜水土之癥,要辦好。”
“是!”薛七行了一個軍禮后退下。
回營召集人手的時候,薛七還特意跑到了樹下納涼的衛小白處。
“駙馬爺。”薛七雙手捧著自己的新刀:“殿下給我升官了,可這法子是駙馬爺的,依理說這功勞也是駙馬爺的。”
衛小白沒反應過來,這會他正在檢查自己的船呢。
船完好,船上倉庫里存的東西自己放的有點亂,至于時空神器,能量少的可憐,眼下都不夠掃描一次安全通道。
薛七的話衛小白是一個字都沒聽到,直到薛七說了第二遍,衛小白才笑呵呵的說道:“你說,我這個駙馬,還在乎什么功勞,還要等著讓人封賞不成。”
“安心,作好你的事。”
“那我就安心去作事了,駙馬爺歇著。”薛七得到衛小白的回應之后,心里一個就敞亮了。話沒錯,在這里天高皇帝遠,公主殿下就是大伙的天,要說封賞任何人都行,唯獨這駙馬不用賞。
薛七心說,這一定是殿下看在自己用心作事的份上給的賞,所以也就安心接受了。
薛七剛走,一位穿著勁裝的女子來到了衛小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