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見到衛小白之后就站在衛小白面前,衛小白連頭也沒抬便開口說道:
“有事,直說!”
“駙馬,殿下讓婢代問,那樣的鏡子連殿下都沒有,駙馬贈給紫月這是怎么一回事。”青霞問的直接,因為她知道衛小白并不是那位真的駙馬。
衛小白身體往后靠在椅子,笑著說道:“既然喜歡,那便搶了去。若是在意名聲,大可以暗中威脅,而后玩得一出三獻三拒,最后不得以只能收下。再說了,本駙馬的物件,想給誰便給誰,由得著誰來管著了?”
衛小白的話沒有半點客氣,青霞聽得出來這話中還有話。
青霞施了一禮:“婢告退。”
“恩!”衛小白倒是客氣的點了點頭。
青霞退離之后,立即回李昭寧處。
此時,虞正卿正在李昭寧處匯報各項事宜的安排,他也看到了那份圖,暗暗稱奇。
青霞到,李昭寧吩咐道:“老師不是外人,有什么話盡說。”
青霞便將衛小白的原話說了一遍。
李昭寧冷冷一笑:“他……”沒說下去,因為李昭寧看到了虞正卿的反應有些古怪,立即改口問道:“老師,難道這話中還有什么玄機不成。”
虞正卿思考了很長時間,然后對青霞說道:“青霞姑娘去回復,便說若是四營有日產千斤鹽之法,本宮便提刀去搶,何用在乎旁人之言。區區一只鏡,不能食,不能用,不能富民,不能強兵,本宮眼中如土石一般。”
青霞看了李昭寧一眼,見到李昭寧點頭,便施禮退下。
青霞離開之后,李昭寧問:“老師,我不懂。”
“殿下,這衛小白絕非普通人,他這是在考校殿下。殿下若只一個公主身份回答,怕是他會輕視,佑良與他交談過,僅憑只言片語便可分析出當今天下大勢,這瓊崖是流放之地,若他真想離開,風災之時他便有機會。”
虞正卿的話在理,李昭寧默默的點了點頭。
虞正卿又說道:“殿下聽到他自言自語的那句話,難道不是說給殿下聽的。”
“那句,自棄者扶不起、自強者推不到?”
“殿下以為呢?”
李昭寧又問:“老師,這瓊崖之地,我確實有些心灰意冷,我并非在意朝堂之爭,而是在意北方蠻夷對于我中原虎視眈眈,可這里,若非各位學士、將軍、士卒以命相隨,我真的很想躲在無人之處大哭一場。”
虞正卿很是嚴肅的說道:“作為你自己,殿下可以哭。但作為公主,殿下哭不得。”
李昭寧重重的點了點頭。
虞正卿再說道:“他問殿下,如何面對真正的衛廣,殿下的回答已經是差了一些。”
“老師,當如何回答?”
“不是殿下如何回答,而是看咱們這位駙馬如何回答。他如何回答,也取決于殿下如何面對這天下,而不是一個衛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