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寧說道:“就在圣人,也是我的母親指婚后不足半月,他確實無知。我一位堂兄兩位表兄,親的。他們販運貨物往北,備案只是尋常貨物,卻暗中在貨物之中夾帶了鐵錠。他無知,竟然參與其中。”
衛小白聽的明白,這是在拉新駙馬下水。
但結果呢。
衛小白沒催,繼續泡著茶等李昭寧繼續講下去。
李昭寧繼續講道:“我親手斬了三位兄長,當著我那位準駙馬的面殺的。”
“親手?”衛小白特意問了這個關鍵所在。
李昭寧默默的點了點頭:“是,親手。也正因為如此,朝堂之上認為縱然他們有罪,卻未經大理寺,我以私刑處置。然后就這樣了。”
“果真有意思。”衛小白笑的合不上嘴。
這不是擺明了,原本就懦弱膽小的衛廣,不逃跑才怪呢,嚇也給嚇死了。
李昭寧再問:“你有家人嗎?”
衛小白搖了搖頭:“沒有。”說到這里,衛小白遲疑片刻又補充了一句:“也不想有。”
不想有?
這話說的奇怪,李昭寧沒再問下去。
衛小白換了話題:“你當真打過仗,親自上過戰場。”
“是!”
提到打仗,李昭寧倒了講了許多,最初只是以嫡長公主身份代母巡邊,卻遇上北蠻入侵,李昭寧披甲上陣,親自在城頭指揮,血戰十天,力克十數萬敵軍。
倒稱得上巾幗英雄。
衛小白站了起來:“要參觀一下我這個屋嗎?”
衛小白這一句純粹就是客氣,實為送客,可李昭寧卻說道:“請駙馬帶路。”
連客氣話都聽不出來,衛小白也是無語,難道一個女子在一個男子的屋中,這個沒什么禁忌?
禁忌?回避?
李昭寧沒回避,這也沒什么好回避的,衛小白這個駙馬之名所有人都知道,在不在衛小白屋內,對于其他人來說沒區別,衛小白就是駙馬。
屋內倒沒什么特別。
蠶絲被在李昭寧眼中,遠不如洛京宮中的匠人制的好,雖然好奇衛小白那里來的這蠶絲被,卻也沒開口問。
倒是那桌上與地上的兩個物件李昭寧看不懂。
“這桌上是何物件。”
衛小白沒解釋,只是笑了笑。
那是一盞臺燈,此時正是白天沒打開,所以衛小白也不打算解釋了。
更何況這樣的寶貝,在衛小白心中讓李昭寧看到,都感覺到是巨大的損失。
李昭寧倒沒注意到臺燈,因為她根本想不到那東西是燈。
倒是桌上有一本磚頭厚的書,以及一只半開的木盒引起了李昭寧的注意,因為那半開的木盒內明顯有一本書。
而桌上,還有剛剛收拾起來,似乎是衛小白寫的什么。
那一本足有磚頭厚的書。李昭寧看的清楚,封皮上寫著《三十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