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白白了李昭寧一眼,心說你真會給我找活。
李昭寧感覺自己越發的了解衛小白,更何況她看到鏡子,雖然衛小白拿出來的時候是鏡面朝下的。
衛小白打開了紙盒,取出一只玻璃杯。
“這杯子,叫玻璃杯。玻璃的制作方法是,八份石料、兩份堿。這個叫鏡子,鏡面就是玻璃,背面用的是鍍銀法,這種方法難度太高。簡單一點的是錫與水銀,不過卻在加工的過程之中有劇毒,操作不當工匠會死。”
鏡子!
田思雨立即起身向李昭寧施了一禮:“殿下,我們想過了,立即調集人手嘗試用海水制堿,花銷再多也不是問題,臣考慮先召集一百人進行嘗試,并且每天記錄,研究出最適合咱們瓊崖的制堿之法。”
李昭寧淡淡的說了一句:“恩,有勞田中郎。”
三人一臉嚴肅的站了起來,然后三個人同時伸手,卻是很有默契的,分別的拿走了制堿法那冊打印本,然后是玻璃杯、鏡子。
離開衛小白的木屋,三人走了約有一百多步的時候,齊佑良停下了,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田思雨臉上笑的象桃花開了,伸手一抱齊佑良:“佑良,你要再花點心思,咱們這駙馬身上有寶。”
于煊也說道:“咱們若能制作這樣的鏡子,明年咱們用船從臨江運銀子回來。”
齊佑良卻是一臉的冷漠:“就知道你們會這樣想,之前咱們海水取鹽之法,鹽存量巨大,考慮著北上販鹽,知道咱們駙馬爺怎么說。”
“怎么說?”
“說我腦袋有問題,錢不是這么掙的。你們再想想,咱們駙馬從占婆怎么弄錢回來,我看這鏡子都是次要的,堿才是駙馬真正想要的,拿這鏡子出來只是勾引我等。”
齊佑良這么一解釋,田思雨與于煊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似乎有理。
“那佑良你的意思是,這堿制不制?”
齊佑良回答:“制,當然要制。總是一項工藝掌握在咱們手中,不過先少量的來。”
田思雨點點頭:“這事我親自負責,洗馬你安排人負責記錄備案。”
“是!”于煊也點了點頭。
田思雨又說道:“話說,那些沉香怎么處理,虞老可有什么想法?”
“先存在,不急。”齊佑良知道虞正卿也在為這些沉香頭疼,這等珍貴的東西眼下留在瓊崖沒用,可北上賣掉,又感覺這樣的珍品換錢太浪費。
再說木屋內,李昭寧就坐在距離衛小白三步的范圍內。
衛小白有一種被人監視著的感覺。
一只水晶玻璃內泡了上等野茶由彩蝶送了進來,李昭寧親自給衛小白放在手邊:“夫君,剛說了那么多話,喝杯茶。”
“怕你了,我知道你要問什么,我給你看一樣小東西。”
衛小白心說,李昭寧以公主之尊獻殷勤,怎么也要給這個面子的。
就在這臥室內,衛小白給桌上擺了許多玻璃小瓶,有空的,也有裝了東西的。
衛小白指著第一瓶說道:“這個叫冷榨椰油,最最上等的。當然,冷榨的方式我還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是我自己整的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