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衛小白對火器的分析之后。
“夫君高明。”李昭寧服了。
“好了,你在這里忙吧,今晚上我便要出發,有些事情不能等。”
“恩。”
當晚,衛小白上船,過海到了雷州。
這個時代的海邊,也不可能有嚴密的衛兵守衛,各州府守的是防止李昭寧回中原,并非守些許人偷偷離島的小事。
先一步過來的人在海邊迎接衛小白。
這里已經有一處營區,就在靠近海的一處矮山,衛小白見到營區至少有上千人在那里暫時生活。
齊佑良暫時作為衛小白的師爺跟在身旁。
齊佑良看過前一步過來的人調查的情況后對衛小白說道:“郎君,這批人三天后有風就運往瓊崖,接下來陸續可能還會有人過來,這處營區若留,被雷州發現當如何,若不留,臨江過來的人卻沒有一個暫時棲身之所。”
衛小白指了指自己:“問我?”
“自然是問郎君了,我只是一個師爺,這么大的事情作不了主。”齊佑良其實心中有數,但他就是想讓衛小白來作主。
衛小白狠狠的瞪了齊佑良一眼,齊佑良卻只是笑。
沒辦法,這個時候不能再逃避了,衛小白只好說道:“營區要留,但不是這個留法,首先要找到幫助咱們掩飾與隱藏這個營區的人,一群人。或許有數千、上萬人幫助咱們隱藏這個營區,這才是安全的。”
“請郎君吩咐。”
若換個人這么說,齊佑良一定會說,你腦袋是橄子吧,滿是水,沒一點實在的。
可這話是衛小白講的,齊佑良至少相信衛小白有辦法,至于能不能作到,他認為自己還有公主府的參謀們肯定會起到作用。
衛小白說道:“我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齊佑良回答:“找到了,而且門下以為還找的很合適,也不止一個,只是這個最合適。”
“說說。”
“這里有一戶非常大的匠戶,整個家族都從與燒瓷的活計,這一家姓蕭,蕭家因為拒絕了縣令妾室弟弟求親之事被打壓,錦上添花遠不如雪中送炭。”
焦昝在旁說道:“這非是求親,而是一波皮想娶良家女子為妾,依唐律,平民四十無子才可納妾,他已經有兩戶外室,已經是觸犯了律法。”
“莫提這些無用的,他是否有違律法不是咱們管的,咱們只是來辦白小郎君要辦的事情。”齊佑良吩咐了一句之后,轉身對身邊的人說道:“都把長兵器留在營區,隨身只能帶短刀。咱們是跟著自家白小郎君出來辦事,切不可叫錯了。”
“是!”眾軍士齊聲回答。
當天深夜,蕭家窯。
蕭家窯并非指的是某個人的窯,這是一個家族的窯,叔伯兄弟子侄都在這窯上作工,也會雇傭一些閑人幫手。
衛小白到的時候,這里荒草叢生,窯內并不見半點火光。
有位懂燒瓷的士兵上前摸了一把回來匯報:“郎君,這窯至少有數月都沒有過開窯。”
衛小白點了點頭:“去找蕭家有資格說上話的人過來。”
此時是深夜,有人突然造訪讓蕭家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蕭家生怕是縣衙來人,可又不敢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