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扎起來了,那額頭上的傷痕是那么的刺眼,這丫頭不是一直用頭發擋著嘛,怎么就扎起頭發了。
一直沒開口的衛小白這時開口說道:“看夠了嗎?盯著一個沒嫁人的姑娘這么看,你們這一群老不修。”
“失禮,失禮。”虞正卿向著岳依婷欠身一禮,岳依婷趕緊施禮。
衛小白算是小小報復了一下剛才被這伙人惡搞的不痛快,這會舌頭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可以開口說話了。
衛小白繼續說道:“虞老,你認為那是傷?”
虞正卿很嚴肅的點了點頭:“是傷,傷的不輕,也傷到心里了。”
衛小白搖了搖頭:“本駙馬不這么認為,這是勛章。正如前些日子尉遲將軍與李將軍比武,指著身上一道道傷痕在炫耀那樣,本駙馬以為岳姑娘這傷,也足以炫耀,而且不比尉遲將軍的傷痕功勛低,虞老以為呢?”
虞正卿沒回答,起身對著岳依婷長身一禮。
其余各人也對著岳依婷一禮。
岳家丫頭身為李昭寧劍侍,此時的她有自己的職責在內,她不能亂動,也不能有屬于自己的表情,只能冰冷的抱著公主殿下的佩刀。
眾位大人物這一禮,岳依婷緊緊的咬著嘴唇,眼淚就在眼圈里打著轉。
自大難降臨她就沒流過一滴淚。
身為武將家的女兒,她知道眼淚解決不了問題,哭泣得不到敵人的仁慈,只有手中刀,才能保護自己與家人。
衛小白這時吩咐道:“丫頭,給本駙馬去取來在雷州定制的物件,速去。”、
岳依婷緊緊的咬著嘴唇,嘴角的血在不住的流著,強忍著臉上保持著平靜向著衛小白欠身一禮,然后退到了倉外。
很快,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便傳入這倉室。
衛小白卻是一臉的平靜,淡淡的說道:“本駙馬提議,岳敬將軍為第一任背嵬軍大將軍。公主府自即日起,不設各衛,改為各軍,一軍設最高武職為大將軍,最高文職為行軍長史,設將軍若干、領將、副將、校尉若干。設參謀、司馬若干。”
“本長吏附議!”虞正卿第一個表態。
這是一種區別于朝堂的全新軍職體制,詳細的內容可以再討論,這個態度要先占上。
既然有一爭天下之心,就要有氣吞天下的心胸。
尉遲浩遲遲不舉手表決,因為他心里還些過不去,論軍功他不比岳敬差,差的就是年齡。
衛小白這時問道:“尉遲浩,你這家伙是不是不服氣岳敬將軍,還是你不甘心。”
尉遲浩是一個直人,立即就吼上了:“沖鋒在前,我尉遲浩這條命隨便為殿下征殺。”
“沒出息。”衛小白罵了一句便捧起了茶杯。
“我不服!”尉遲浩才不管那么多呢,就算是岳敬在這里他也要吼幾句。
衛小白捧著茶杯看了李昭寧一眼,李昭寧瞬間就明白了衛小白的意思,輕咳一聲:“尉遲將軍,你太讓本宮失望了,你難道不想恢復尉遲家的榮耀嗎?”
“我那里……”尉遲浩愣住了,然后抓著腦袋傻呵呵的笑了:“這個我同意,岳敬將軍領背嵬挺好,挺好。”
這轉變的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