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正卿說道:“公主府原本食邑一萬九千戶,掌臨江一成稅收。依律,駙馬是有一份的,但這一份是多少,還在殿下。”
“少來,我衛小白若想自己掙錢,還差這點。”衛小白一臉的不屑。
虞正卿呵呵一笑:“這話也就是小白你講了,換個駙馬估計沒這氣魄。”
“也別說氣魄,估計敢說這話能被打死。”
眾人都是哈哈一笑,誰也沒接這話,大唐的駙馬各種受折磨、各種死法都可以單獨編一冊書了,大唐立國以來,有點才華,在朝堂上還能辦點事的,不超過十個。
真正有威望的,虞正卿心只有兩個人。
一個便是柴駙馬,另一個便是眼前的衛小白,還有一位雖然威風,卻是一個奸佞。
虞正卿說道:“眼下,殿下什么也沒有了。駙馬以為瓊崖這地方,無論是食邑還是稅收,能和臨江比嗎?”
“行了,別哭窮了。我要杭州,因為杭州是天下八大良港之二。”
“第二大?”
“不,是兩個港,分別是杭州灣的北邊華亭縣,以及南邊鄮縣。得北則控制長江水系,得南則控制半壁江南。”
衛小白說到這里,虞正卿沖著紫月點了點頭。
紫月表示明白,親自到門外守著。
這話已經說到正題上,虞正卿很重視。
一副巨大的全中原地圖出現在桌上,這是一副水系圖,衛小白指著圖說道:“天下絲綢七成出自江南,天下鹽務半數在江南,天下茶商四成在江南。唐初的時候,火麻布一匹四百文,當下我問了,薛七告訴我,臨江的火麻布是五百文左右。”
“是這數。”
“虞老,若我衛小白有比火麻布更好的麻布,成本只要一匹八十文,能不能毀了江南的商圈?”
虞正卿感覺心頭一緊,他已經把衛小白想的極可怕了。
可此時才感覺,自己想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成本八十文,這毀的不僅僅是江南,就是洛京都會動蕩。但,若依四百四十文的價格,那么也是暴利。
衛小白繼續說道:“鋤頭,一個現在是六十五文,你知道我衛小白的鋤頭可以作到五文的成本。高價二千五百文的鑌鐵橫刀,不會超過一百文。更不用說米、鹽、香料。說的殘忍一點,整個江南都不得不秘密的和我交易的時候,江南還有知府嗎?”
虞正卿很嚴肅的問道:“若陛下震怒呢?”
“會嗎?”衛小白笑呵呵的反問了一句。
虞正卿卻搖了搖頭:“初期不會,可接下來,就算駙馬你不動,別說殿下就是老夫也想把手伸的更長些,那時陛下一定會生氣,雖然老夫明知道伸手是錯,可這事忍不住,也不敢忍,老夫代表的可是這所有人的期望。”
“老頭,你說本駙馬眼中的第三城是那一個?有兩個,二選一都是正確的。”
虞正卿哈哈一笑:“老夫不問,老夫只當沒聽過這話,反正有人問。咱們繼續打牌,左右是沒事,再來八圈。”
“你這老頭,絕對是惡人。”衛小白笑罵了一句之后,也開始搓牌了。
虞正卿的話挑的明白,他不會問了,再問衛小白也不會說實話,讓公主殿下去問吧。衛小白一定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