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雨也明白了,鹽與香料的事情很多,若事事都過來請示,不如有衙門立一個規矩去辦事更有效率,自己也是關心則亂。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心疼在調制香料里加的那些雪鹽。
打發了田思雨,李昭寧如一陣風一樣就回到木屋的書房,硬是把衛小白搖醒:“夫君,夫君。我有重要的事情問你。”
衛小白回答:“若是問那事,你在這里還是當忘記了好。”
“不是,我是想問。”李昭寧把她見田思雨的詳細過程講了一遍,然后問:“我認為,我是正確的。先立規矩,然后再辦事,會更好。”
衛小白翻了一個白眼:“沒我,你還不當公主了。你這個樣子就象是,吃糠的人突然撿了一袋糧,反而不會作飯了。”
這話說的太氣人。
李昭寧給了衛小白一個過肩摔,然后指著衛小白:“本宮很生氣,那種怎么哄也哄不好的生氣。”說完,李昭寧推開門就出去了。
衛小白躺在地上,默默的說道:“這學話倒挺快,我似乎被家暴了。可怎么感覺,心里還甜甜的,是不是有點受虐的不正常心理。”
正想著呢,李昭寧又回來了。
李昭寧手上拿著一套衣服,坐在衛小白身旁的地上伸手給衛小白按了幾下肩膀:“夫君,我來哄一下你,笑一個。然后穿衣服起來,藍江想請你喝酒,肯定是有話要說,這事夫君要去的,很重要的事情。”
李昭寧親手幫衛小白穿好衣服:“夫君,昨晚上不是作夢吧?”
“誰知道呢?”衛小白壞壞一笑,接過李昭寧遞過來的小挎包背上,輕咳一聲之后,臉上一副嚴肅的表情走了出去。
這一次李昭寧倒沒生氣。
她倒也能夠理解衛小白,衛小白對夫妻這種關系看的極重,不輕易選擇,卻在作了選擇之后,便可以無條件的信任。
衛小白還真的上天賜給自己的。
只是,長生不老是衛小白的夢,還是真實的?
李昭寧不確定。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秘密關乎到自己的性命,也關乎衛小白對自己這份信任。
藍江。
一個很爽朗的,會繡花,而且繡的相當不錯的畬族漢子,他的將軍身份有一半因為大唐為了拉籠少數民族,一半是砍殺拼出來的。
論喝酒,藍江的酒量是衛小白的三倍往上。
喝酒只是一個方式,最重要的是,交流。
就在海灘上,衛小白專屬的海灘上,用自己釣上來的魚烤了下酒,酒是來自占婆的大米釀造的濁米酒。
“先將就著喝,眼下沒人力去釀造好酒。”
“這酒,好著呢。”藍江樂呵呵的舉起酒碗與衛小白對碰一下,一口氣喝下去半碗,這才說道:“和這里的幾位將軍聊過,都說駙馬是有大才的人,而且不喜歡繞圈子,我有點心事,不如直話直說。”
“盡管說。”
衛小白翻著烤魚,一臉的輕松。
藍江還是看了一眼四周,選這個地方就是周圍沒人,但此時,藍江還是往四周又看了一眼。衛小白卻是笑了,他知道藍江有要緊的話說,可沒想到竟然如此謹慎。
確定沒人之后,藍江說道:“我就問一個事,殿下會不會,會不會,會不會……”
藍江連說了三個會不會,結果也沒說出是什么。